宴会厅大门打开,棠宁被爸爸扶着走上平直的高台,眼神的终点是她将来的丈夫。陆鹤行全程关注着棠宁的位置,直到按照司仪的主持顺序,在棠晖手中接过棠宁的手。

那一瞬间,陆鹤行明显感觉自己的手颤了下,随后紧紧握住棠宁的手。

他从小学习好,经常在全校面前上台演讲,参加各种表彰大会。上了大学,他一边上学一边工作,给工作室开会,参加各种大学生专业研讨会不在少数,从未有过怯场,也没有丝毫的紧张。

唯独在自己的婚礼现场,他的心紧紧悬起,唯恐自己哪步做错,给棠宁留下遗憾。

感觉陆鹤行牵手的力道越来越重,棠宁站在台上好想笑,嘴角不时勾起,就快靠理智压制不住。直到婚宴仪式结束,棠宁没再被众多目光包围,才放纵地笑起来。

陆鹤行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被她笑,心中只有无奈,目光宠溺:“你还笑。”

棠宁满不在意地挑挑眉,口吻骄纵:“没想到你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候是结婚啊,这是太爱我了吗?”

轻声笑了笑,陆鹤行没说话,低头重重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亲吻时,Nuna还在旁边,听到啵的一声,她转头看向窗外。

棠宁注意到还有人在,推开面前的陆鹤行,像是撒娇,轻声哼了哼:“一会儿有人劝你酒,你就说过敏,别任他们灌。”

陆鹤行嗯了一声,翻过手背蹭了蹭她白皙软嫩的脸颊,说话时脸上带着笑,“我又不是笨蛋,知道啦。”

没管Nuna的死活,棠宁仰头在陆鹤行唇上亲了口,恋恋不舍地勾了勾他的手指。

陆鹤行转身出去,棠宁和Nuna在新娘房,嘴巴做作地撇着,一副不满意的样子。Nuna当然知道她是舍不得新老公,故意上前作弄她,捏了一把她软嫩的脸蛋。

“你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宝贝。”

闻言,棠宁笑了声,表情就是女人沉溺爱情中常有的样子,娇俏软糯:“没办法,取向狙击了。”

其实看似棠宁比较粘陆鹤行,但在这段关系中,说开始和结束的,一直都是棠宁。就连什么时候结婚,都是陆鹤行在等棠宁的需求。只要她开口,无论什么,他都一直在。

Nuna故作嫌弃地啧声:“长得是挺帅,怪不得把你迷得团团转。”

“那在你处过的那么多男人里,你就没有对哪个念念不忘过吗?”棠宁突然反问,也是真的好奇。

Nuna脸上玩味的笑意渐敛,看起来是真的在回想,大概有五六秒钟的空白,她嗯了一声:“有过一个。”

棠宁瞬间瞠大双眸,八卦心起,“当时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一时兴起?”Nuna回想着那次意外的经历,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他在床上好凶的,我想逃他就拉着我的腿,从后面狠狠肏我。但……”

“打住打住!”

棠宁的脸唰的一下红透,明明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还是把她吓得赶紧环顾四周,确认真没人才舒出一口气,紧张的心放下。

Nuna没想到她这么纯情,同为女孩,她却笑得痞气:“怎么了?”

棠宁红脸看她,眼神带着嗔怨:“我问的是念念不忘的经历,不是你们床上情况好吧……”

“对啊。”Nuna表情一本正经,“就是因为他把我弄得比较爽,我才念念不忘嘛。”

“说实话,和他上床比和欧美男人满足。那个慵懒的狠劲儿,别人没有,只有在他身上展现好像才不违和。”

Nuna认真回想到那次经历,甚至秉持赞赏态度。

棠宁赶紧停下八卦,就怕这姐妹再说出什么霹雳的信息,让一会儿进门的人听到。

婚宴结束,陆鹤行果真没有喝酒,靠近棠宁时,他身上只有清淡的雪松香气。那是她给他喷的香水。

回婚房的路上,棠宁和陆鹤行坐在车子后排,她靠在他肩上。头上的装饰都被她上车前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