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抱着保温杯,意味深长地发表了一通动员,中间还时不时地瞄岑栀两眼。
从那时候开始岑栀就知道,邹小少爷那次六十八分的理综合卷终究还是给了老师们虚无缥缈的新希望。
想到这里,岑栀收回思绪,她在纸条上冷漠地回过去两个字:[不能。]
邹聿愤愤咬牙:[你这是恩将仇报!]
岑栀:[我这是为你好。]
邹聿呵呵,画了一张五子棋盘甩过来:[敢不敢来比一场,输了我就写。]
岑栀瞥了眼满眼挑衅的邹聿:“行。”
女士优先,邹聿十分慷慨地让岑栀先画圈。
他吊儿郎当地一边转笔一边涂叉叉。
三局两胜,岑栀毫无胜算地快速输了前两局。
一张小纸条咻的一下地打到她手腕上:[服不服?]
岑栀侧眸。
邹聿手背抵唇,正轻蔑地冲她挑眉。
岑栀收回视线捏住小纸条,她认真写的解题过程就在旁边。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忽然一道阴影从后面落下,老班阴沉沉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邹聿转着笔,还是那副“谁能奈我何”的模样除了怼岑栀之外谁也不想理。
岑栀从善如流:“郑老师,我在给他讲题。”
郑强原本不悦的表情略有松动,看到岑栀桌子上写满公式的草稿纸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们同桌之间就应该.......”
“但是他不愿意听我讲。”岑栀继续说。
邹聿转笔的手停顿。
郑强还没笑起来又垮下脸,班上的同学们个个低头埋首乖的像鹌鹑。
两秒钟后,带着老班怒火的课桌被拍得猛震,郑强拿起桌子上的习题往臭脸少年身上一扔:“邹聿,你给我把书拿起来滚后面站着写!”
被卷子糊了一脸的邹聿:“........”
.......
邹聿因此被罚站了一整天,等他晚四例行逃课离开的时候,江梦鱼坐到岑栀旁边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