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聿扔掉玉宝,吊儿郎当地跟在她后面:“你怎么今天过来?”
玉宝呼哧呼哧又跑到岑栀脚边,她干脆把它抱起来放前面篮子里:“我准备先带玉宝回家。”
玉宝新奇地扒拉着自行车前面的篮筐摇尾巴。
邹聿懒得再看不争气的狗儿子:“带它先回去干什么?”
岑栀说:“你有几次回家我听到了玉宝的叫声,晚上很安静,听得很清晰。”
邹聿多看了她一眼。
女孩依旧是那么淡然的神色。
真够冠冕堂皇啊。
来找他就来找他,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但她就没想到一个女孩子晚上来这种地方有多不安全?
如果今天不是他碰巧在网咖,而是在其他地方
他目光转到岑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睥睨嗤声:“岑栀,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怎么哑巴了?”
岑栀垂眸顺玉宝的毛。
邹聿扬起下巴,得寸进尺:“哦对,反正你岑大学霸天不怕地不怕,来给哥讲讲,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以身殉道?同归于尽?啧,你怎么蠢得连叫都不会叫?”
岑栀低声地说:“反正不会有人来。”
邹聿气笑了:“你怎么就知道不会有人过来?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怼人的本事呢?你给我爸告状的本事呢?嗯?大、学、霸?”
他实在不懂这个人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好像寻常女生会出现的情绪她都不会有,每天都是同样一副表情同样一种语气,明明遇到了很危险的事也不懂恐惧和保护自己,还三两句就能把人呛的气死。
岑栀仰起头,对上他不悦的眼神。
少年的喋喋不休在以前听来很聒噪,但在现在却渐渐平息了她因为后怕微微颤抖的手。
少女飘散在冬夜冷风里的声音很轻:“今天谢谢你。”
邹聿微愣。
满腔愤慨忽然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他薄唇抿成一线别开头,有点不适应她这么客气。
可转头一想,她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说谢谢,而且都没什么好事。
比如每天都用那些天文卷子公报私仇、以怨报德、恩将仇报,并在老郑面前毫不留情地出卖自己,害得他今天又被赶到教室后面罚了半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