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卓脱了外套:“不欢迎我?”
“哪儿能呢?”邹聿随手关掉煮好面条的电磁炉,那罐子辣椒酱还是没有放到锅里。
玉宝不停地摇尾巴围着岑栀转,岑栀弯腰顺了顺它的毛, 脑子里面却在想如何礼貌地和这人打招呼。
忽然, 眼前一暗,邹卓臂弯搭着外套, 站到她跟前,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懒散地下阖:“你就是岑栀?”
岑栀怔忪。
其实兄弟两还是有相像之处, 比如他们两都一样高,放松时说话的腔调带着一股懒懒的痞劲儿,只不过或许因为他是军校生,又年长几岁,所以显得更沉稳。
“你好,我是岑栀。”岑栀站起来,不卑不亢地回视他。
她还记得第一天来邹家时邹聿对她的恶意,所以揣摩不透邹卓是怎样的想法。
但她还是维持了该有的礼貌。
然而她预想中的冷嘲热讽并没有出现,邹卓只是轻轻点头:“以前听爸提过你,你可以叫我邹卓。”
这话说的邹聿不乐意了,他“砰”的一下把煮面条的锅放外面吧台上:“我都没听说过你怎么就听说了?”
邹卓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是么?那家里的锁怎么都换了?”
邹卓虽然人在学校,但邹聿干的混账事可是知道得一件也不落。
毕竟在邹建国被邹聿和谭菲菲女士拉黑的那段日子中,只有家里的大儿子才是真正贴心的防弹背心。
邹卓每次训练回来一定会看到来自父上大人99+的语音方阵。
邹聿握拳抵唇,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玉宝兴奋地窜来窜去,甚至冲到了邹卓旁边摇尾巴。
邹卓刚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只小白狗。
他探究的目光从岑栀扫到邹聿,最后落到正扯他裤腿的小爪子上面:“你们养的?”
邹聿斜靠着沙发,双手环胸,站没站样:“怎么了?你要去告状?”
邹卓俯身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叫什么名字?”
岑栀说:“玉宝。”
邹卓眉头皱起:“.......聿?”
“玉,你妹妹那个玉!”邹聿烦的不行,“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说今年可能不回来吗?”
“可能两个字听不懂吗?就是也有可能回来的意思。”邹卓面无表情地提醒,“妈也要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