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卓又打量她几眼,或许是希望让她不要那么紧张,他主动找话题缓和气氛:“阿聿性格要强,在家里有没有欺负你?”
岑栀沉吟:“还好。”
顿了顿她又问:“你们还有个妹妹吗?”
她没忽略刚刚提到“玉”这个字的时候邹聿说的妹妹,之前她误会他名字写成“玉”的时候,他看上去也十分生气。
邹卓切菜的动作一顿,意味不明地低笑:“没有,他就是有点记仇。”
岑栀不解:“记什么仇?”
邹卓扔了块鲜肉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脚边摇尾巴的玉宝:“我妈当年怀他的时候以为是个女孩,所以早先取的名字是邹玉。”
岑栀顿时想到邹建国之前和自己哀叹以为二胎是个女儿的情形。
所以.......邹聿就因为这样莫名其妙地有了个叫“邹玉”的假想敌?
难怪他眼都不眨地给小狗崽取名玉宝。
岑栀简直被邹聿的逻辑叹为观止。
邹卓动作娴熟地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汤。
岑栀不好意思什么也不干,但刚准备帮忙邹卓已然全部端上了吧台。
年轻男人只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他挽着袖口,小臂线条肌肉流畅有力,举手投足间保持着完美的绅士教养。
虽然他的笑意也不达眼底,但始终维持着礼貌的分寸以及作为主人的风度。
岑栀终于懂了为什么每当别人提到他时,对邹聿总是那么恨铁不成钢。
“栀栀,可以这样叫你吗?”邹卓坐到她对面,客气地问。
岑栀颔首:“可以。”
邹卓长腿斜撑着吧台的座椅,他双手交叉,步入正题:“你知道阿聿现在在干什么吗?”
岑栀缓缓抬眸,对上男人耐心询问的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然权衡出了他们在家里的地位悬殊。
岑栀平静地说:“玉宝最近都养在你的房间,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在毁尸灭迹。”
邹卓:“........”
他就说他这好弟弟怎么几个月前就在问他今年回不回来。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