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聿沉默了好几秒，而后往椅背上一靠：“岑栀啊。”

岑栀眨眼：“嗯？”

邹聿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捻动摩挲，疑惑地说：“请问你这些行为是在实践哥教你的哪一点？”

岑栀也很疑惑：“你不是说友情是相互的吗？她以前总约我吃饭，所以我约她。”

邹聿轻嗯：“你还蛮有道理。”

岑栀回他：“这是你的道理。”

邹聿简直被蠢笑了。

他用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上下扫视岑栀。

岑栀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你干什么？”

邹聿说：“看高分低智儿童。”

岑栀：“？”

邹聿问：“你是不是离开公式就不会做题了？”

岑栀答：“那要具体题目具体分析，比如有些物理题只需要根据牛顿三定律就可以推断........”

“OKKKK”邹聿赶紧打断，“那么我们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约她吃饭，她说让你和唐濛濛去吃，然后你就放弃了？”

岑栀表情麻木：“不放弃还能怎么办？”

那时候的情况其实很突然，岑栀没预设过自己出了医务室会见到坐在花坛旁边的江梦鱼。

岑栀下意识叫住了她，可当思维跟上来的时候，她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还记得当时江梦鱼看自己的眼神，是一种掺杂着复杂又责怪的目光。

“唐濛濛怎么没跟你来？”江梦鱼这样问自己。

岑栀实话实说：“医务室不需要来这么多人，今晚组织海边烤肉，她先去帮我占座位了。”

江梦鱼声音很冷：“我不喜欢打扰别人，你和她吃去吧。”

后来江梦鱼离开，岑栀也没有了去海边的心情。

岑栀简要讲完因果后抱着手臂后靠椅背，她的目光望着高铁窗外飞驰过的风景。

少年静静地凝望她的侧颜，忽然觉得她现在这样迟钝的茫然有些可爱。

他低低地笑起来：“岑栀，你以前怼我的时候不是挺犀利的吗？怎么现在笨成这个样子？”

岑栀忽略他的嘲讽，淡淡地说：“她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