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医隔着屏风絮絮叨叨,不一会儿又绕到前面的办公桌上写病历。
刷啦
邹聿木着脸扯开屏风,他嘴唇苍白,顶着一头趴在床上被弄得凌乱的碎发,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面,头上竖起的呆毛一颤一颤。
岑栀把解释的话咽回去, 转头问老西医:“他真的不用住院吗?”
一个小时前,邹聿突然在家疼得完全站不起来,还偏偏让她谁也不准说,就连叫个救护车都要提三百个条件才肯让她打电话。
上次研学的急救知识很有用, 岑栀把什么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甚至都想到了他会不会是因为打架受了内伤导致脏器破裂出血,所以在外面什么伤势都看不出来, 邹聿这才不敢告诉家人。
结果独独没想到这位哥是尾椎骨裂了。
不让她告诉别人单纯就是因为丢人。
“不至于不至于!”老西医连连摆手,又觉得惊奇, “你这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倒还有点学医的意识啊,连内脏破裂都知道.......好了先去缴费再去拿药,静养啊,一定要静养才好得快,小丫头监督好你男朋友不准再打架了!”
老西医把打印出来的缴费单往桌子上一甩。
“.......”
岑栀拿起新的缴费单,面无表情地走出急诊室。
外面就是自助缴费机。
她滴的一声把缴费单的二维码扫上去,并给艰难行走的小少爷让了个位置:“交钱。”
邹聿对着旁边的玻璃理好自己的头发,他若无其事地掏出手机,一副一掷千金的模样试图掩盖某种难以描述的尴尬。
屏幕上显示扣费成功。
小少爷吊儿郎当地插着兜准备坐下。
岑栀及时制止:“别坐,原地站好,我去拿药。”
邹聿嘴硬:“凭什么我不能坐,我偏要”
岑栀残忍地提醒:“你尾椎骨裂了。”
邹聿:“..............”
岑栀头也不回地去药房,邹聿气得抱着手臂靠住墙壁。
不过他确实不太敢动,刚刚那股子锥心的疼痛简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有些人打架总觉得脸上的淤青是男人的勋章,但对邹聿来说完全相反。
他最讨厌在脸上留下伤痕,因为那意味着自己的失败和逊色,除此之外在身上留下多少伤疤他都不在乎,毕竟他也没有因此有过什么后遗症。
除了这次阴沟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