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栀:“你现在应该继续去实验小学当校花。”
小少爷:“??”
在小少爷发飙之前,岑栀说:“你知道,很多年前我们国家是允许查胎儿性别的吗?”
邹聿微微一愣。
晚风浮动,岑栀别在耳后的碎发落到唇边,她说:“你是九九年生的吧?”
邹聿喃喃:“是啊。”
岑栀抬眸:“我也是,我在出生之前,我父亲就知道我是女儿了。”
国家正式禁止查胎儿性别是二零零年之后,因为太多人查出胎儿是女儿后将孩子打掉。
但岑遂没有,妈妈曾经跟她说过,爸爸非常非常期待她的出生。
想到这里,岑栀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邹聿,所以你在你出生之前,邹叔叔和谭阿姨肯定就知道你是男孩子了。”
邹聿自幼就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下,邹卓太优秀是一个因素,他不是个女孩子是另一个因素。
而谭菲菲每次骂他都要说如果当初知道他是男孩就把他打掉,所以后者几乎是邹聿从小到大听到过最多最多的理由。
可今天,这个女孩却说他的父母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知道他是男孩了。
这完全推翻了他十几年来的认知。
邹聿不相信地干笑了声:“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那为什么我从小就被扔给爷爷奶奶他们不闻不问?”
岑栀反问:“你哥从小是和你父母一起长大的吗?”
邹聿怔忪。
当然不是。
邹卓出生时,邹建国还没退伍,谭菲菲正值盛年,刚生下他就把他留在港城跟着外公外婆一起生活,自己四处办展进修。
可是,可是……
邹聿仍然不信,辩解道:“我的名字都是因为玉不适合所以”
“你的聿为什么不是岁聿云暮的聿?”岑栀突然打断。
邹聿戛然而止。
岑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岁聿云暮,一元复始,星霜荏苒,居诸不息,这是《魏书》里面的原句,意思是一年将近,新年即将到来,星河斗转,而生生不息”
眼前的少年要比他想象中更加在乎父母的偏颇。
就像儿时得不到的糖果,随着岁月更迭成为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