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聿眉头紧蹙，手机倏得震动，他条件反射版薅过来。

岑栀：[去。]

“！”

该死的连标点符号都这么美丽！

“阿聿？”没听到回应，边扬疑惑地探头。

只见小少爷一条腿踩着旁边的椅背，痴汉般捧着手机，单手虎口抵着比AK还难压的嘴角笑得肩膀耸动。

边扬：“……”

……

艺术节作为整个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活动，各班老师都不会在这里占用时间。

张春华鲜少得带着一班的同学按时入场，高三一班的位置被安排在体育馆内场的最前排，座位按照教室座位排布，岑栀右边则是她进班以来就没换过的同桌苏泽。

去年是台上人，今年是台下人，岑栀略有感慨。

“今年的压轴节目是什么啊？”

“节目单上好像叫什么Glory乐队？”

“Glory乐队是啥乐队，没听说过。”

“不是高三的就是盛越的吧。”

后面聚了一小团女生窃窃私语。

每年压轴节目要么是隔壁盛越私高的友情联动，要么就是高三代表排练的节目，他们一般都来自没有高考压力的国际班或者有特长的艺术生。

台上节目表演到晚会的后半段，岑栀感觉小腹有些坠胀，算算日子也到了快来月经的时间。

岑栀摸到口袋里早有准备的几片卫生巾，在上一个节目谢幕的时候抹黑送后面离开了内场。

场馆内的卫生间有些远，越往那边人越少。

岑栀忍着坠胀感越来越明显的小腹坐到马桶上，但月经并没有来。

她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还是提前垫好以防弄脏内裤，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右侧隔间的门板被轻轻地敲了两声。

“同学……请问你还有多余的卫生巾吗？”女声虚弱，和以前剑拔弩张的模样大相径庭，但岑栀还是一下子就辨认出来这个人是孙淼。

没听到回应，那边又开口:“你好……”

“有。”岑栀淡淡出声，却使两边都沉默了下来。

孙淼捂着肚子窘迫地冷汗直冒，听到岑栀的声音整个人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