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自左向右或者自右向左的横击,要么就是把马刀平探出去刀刃向敌,借助奔马赋予的强大冲击力将敌人斩成两截,什么镫里藏身啊什么铁板桥啊之类的把式一概没有,用于战场厮杀的武艺就是这样简洁而难看。这次祖宽仍然冲在最前面,跟一名手持长矛的后金骑兵迎面对冲,在矛尖堪堪沾到胸甲的那一瞬间,他身体向前一倾,避过要命的长矛,马刀横挥过去,刀刃轻飘飘的划过那名后金骑兵的马颈,嘶的一下,在马颈上划出一道长达半尺、深可见骨的口子,登时一蓬血雨溅起两三米高,那匹战马悲嘶一声,仆倒在地,将那名后金骑兵给甩了下去。这家伙摔得眼前发黑,昏头昏脑的爬起来,瞪大一双失去焦距的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一道刀光闪过,接着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跟在祖宽后面的一名同样使马刀的枪骑兵一记横击,将他的头颅生生劈飞。
与此同时,祖宽一记挥劈,一名使用蒙古弯刀向他发动攻击的后金骑兵半颗脑袋被生生削飞。这时,一柄铁骨朵飞过来,敲在他的肩甲上,发出当一声大响,他不由自主的咧了一下嘴,半边身体都麻了,马刀险些脱手。投掷铁骨朵的那个家伙如影随形的杀到,长矛对准他的胸口猛刺过来。祖宽正要躲避,一支骑矛斜刺里刺来,抢先一步刺中那名后金骑兵的胸口,前胸入后胸出,矛杆啪一声折断,那名后金骑兵失声惨叫,栽了下去。祖宽扭头一看,正是秦卫,这哥们都不看他一眼,扔掉矛杆,拔出马刀朝另一名后金骑兵扑了过去……
憋坏了的关宁军枪骑兵大开杀戒,用骑矛刺,用马刀劈,甚至干脆用战马猛撞过去将骑着蒙古矮脚马的后金骑兵生生撞翻,尽情发泄着胸中的怒火。停下来观战的关宁军将士和民夫目瞪口呆的看着枪骑兵在这场一对一的较量中无情地屠戮着后金骑兵,心头剧震,有人喃喃自语:“原来……原来我们也可以如此强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