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颗漂亮脑袋狠狠摁到水里头,李代嘉还有命活么?
想到这里,秦守晏简直不寒而栗。
趁李代嘉去得远了,秦守晏便喝令不得收起吊桥,众看守务必在楼上仔细观看,一有不对劲,立即放箭护驾。
众看守齐声应下,秦守晏稍感安心。
王涟又刚好有事与秦守晏商议,两人便回屋说话去了。
深秋风寒,落叶飘零。
李代嘉脚步匆匆,在吊桥之上快奔而行,只觉得桥面随波浮沉上下,好不危险。
湖面又吹来阵阵冷风,吊桥更是左摆右荡摇晃不止。
李代嘉心神俱凛,眼看着还有最后几丈,咬紧牙关,终于冲过了吊桥。
来到暖阁前,心脏犹自剧烈跳动。
李代嘉抬手扣门,说道:“哥哥,我来看你了。”顿了顿,又低声说道:“我是一个人来的。”
暖阁中静了半响。
李代嘉冻得牙齿打颤,终于听到里面有人说:“进来。”
正是李真尚的声音。
李代嘉忙推门而入。
他合上门扉,转身看见屋内布置清雅,陈设俱全,想来这座暖阁应当是庄园主人用来夏季纳清凉,冬季观雪湖的绝妙洞天。
李真尚被囚禁在这里,倒也算不上委屈。
又见暖阁西侧窗台之下,地上铺了一张兽皮,李真尚就坐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苍色长袍,肩上披着披风,领口处翻出一层绒毛,神色淡然,俊美容颜略显清减,高贵从容的气度则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