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云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可一旦将李代嘉那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鼻中嗅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又怎么舍得放开?

宋疏云紧紧搂着李代嘉,闭上眼睛,说道:“陛下,其实下官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清白高洁”

李代嘉感到宋疏云的双手在微微发抖,不禁脸颊发热,说道:“此话怎讲?”

宋疏云的声音越来越沉,恰似瑶琴低吟般在李代嘉耳畔缓缓说道:“下官心里,总是时时想起陛下。”

李代嘉心跳如雷,说道:“你时时想起我,恰好说明你对我全心尽忠,你这样这样很好啊。”

宋疏云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是个意思,下官我我对陛下”

满腔思念,只欲脱口而出,可他深受君臣之礼的束缚,实在难以启齿心中私情,百般折磨之下,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声忧愁叹息落在李代嘉耳中,就好似一根丝线,将他的心轻轻揪了起来

宋疏云又望向李代嘉,见他侧颜秀美,眼睫轻颤,心中涌起无限轻怜爱慕,忽然在李代嘉脖颈上印下轻轻一吻,旋即收回手臂,后退一步,再也不敢冒犯圣驾。

他这一吻轻飘而柔和,李代嘉嘤的一声浑身发软,转过身来,问道:“宋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你”虽然没有明问,但言外之意已呼之欲出。

宋疏云却比李代嘉还要害羞,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甚至不敢抬头看李代嘉的面孔,又羞又惭道:“陛下,我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如此胆大包天,轻辱圣驾,当真是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李代嘉面颊通红,羞得胸口不断起伏,重重喘着气,说道:“宋大人,原来你的心是这样的”

宋疏云伏在地上长跪不起,心中无比懊悔,自己一生品行端正,克己奉礼,怎么会突然变成登徒子?

可他一边懊恼,一边又回味着方才那一个轻吻,小皇帝的脖颈是那般柔嫩,那般滑腻,好似新剥的荔枝,甜美可口

李代嘉见宋疏云满脸惭愧跪在地上,心里不由想着,宋大人当真是君子,他不过抱了一下我,亲了我一口,居然就如此自责,不像某些人,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全都做了一遍,还整天价人模狗样地在我眼前晃悠

两相对比之下,宋疏云的轻薄之举,反倒别有一番情到深处、不能自禁的纯情了。

李代嘉心中一阵小鹿乱撞,将一头长发梳拢,拨弄到右边胸前,轻轻绕着发梢,说道:“宋大人,你虽然冲撞圣驾,但也没到罪该万死的地步。你快起来吧,你是我的宋爱卿,不必总是给我磕头。”

宋疏云听到李代嘉语气格外温柔,心中很是动容,暗暗发誓,从此以后要全心全意好好侍奉皇帝,绝对不可再有亵渎淫念,于是站起身来,说道:“谢陛下厚爱,下官不甚惶恐。”

李代嘉微笑道:“你不必惶恐,谁是真心对我好,谁是假意利用我,我心里头清清楚楚。”

他才得了宋疏云这般忠臣,不愿君臣之间就此产生罅隙,又上前一步,握住宋疏云的双手,说道:“疏云,多谢你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告诉我,虽然我是个没用皇帝,但我一定尽力为你办到。”

宋疏云微微一怔。

他原本已打定主意,再也不对李代嘉有任何旖旎之念,未料到李代嘉却这般“引诱”于他。

那些强自压抑的思绪蓬勃而出,竟比先前更是旺盛难熬

宋疏云神色微动,说道:“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下官有一个非分之想唉,下官光是有这个想法就很不应该,怎敢厚颜无耻说出来?实在是罪该万死。”

李代嘉好笑道:“疏云,你只有一条命罢了,哪里有本事死一万次?你直截了当说出来吧,顶多就是罪该一死。”

宋疏云摇了摇头,满面愧疚道:“不,这不过是下官的春秋大梦罢了,怎能污了圣人的耳朵?”

李代嘉一下子乐了,暗想,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