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惊醒,迅速弹坐起来,人还是迷糊的,呢喃问着怎么了。
紧接着,外?头传来一阵扰乱人心的叫喊。
“船上的新娘子在哪里?,还不速速把人交出?来,待和我们大?当家入了洞房,我们烹牛宰羊地摆大?席款待亲家们,哈哈哈哈哈!”
杂七乱八的笑声里?,透着令人作呕的轻浮浪荡,粗鄙又下作。
青芷简直不能相信,拍打?自己?的脸,人已经彻底清醒:“这,这好像是水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劫官船。”
官船和别的船只不一样,船头高扬的帆上有标志,即便水匪看了也?要绕道。
桑柔避在一旁,伸手悄悄掀开窗户一角,斜眼看向外?头,仅是匆匆一眼,已经让她心头笼罩上了厚厚的阴霾。
便是上辈子,她也?未见过这样的阵仗。
四处都是比官船小一点的匪船,船上的匪贼一个个高举火把立在甲板上,将整个夜照得亮如白昼,他们不可能看不到?船上的官府标志。
这边常嵘也?在厉声高喊:“敢劫官船,你们这些逆贼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匪船虽然比官船小了一号,但架不住数量多,比官船多了足足两三倍,绕成一圈,将船队围住,动?弹不得。
回应常嵘的,是又一声巨响。
水匪用?了火器,且威力十足,肆无忌惮地叫嚣:“管你官不官的,今日你为官,明日就是阶下囚,叫你跪下来给爷爷我□□。”
常嵘双目欲裂,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谢洵则无心恋战,赶紧去到?下面查看船体受损情况。
“快把衣裳穿好,我们出?去看看。”桑柔果断道。
船上不比陆地,真有个什么,逃出?去都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着喜庆,箱笼里?全是红色衣裳,桑柔连翻带找,扯了件样式较为简单的红裙出?来,迅速穿到?身上,再把裙摆往上拉到?小腿处打?了个结,将鹿皮绒靴露了一小截出?来。
青芷看着桑柔这般拾掇,她也?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