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杰这话说的也很平静,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杜若波是奔着职业选手这条路跟着于末来的,现在俱乐部没了,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还被卷进了我和金珂之间的事儿。他之前说要回去,我没让他回去,一方面是我怕金珂那疯子不肯放过他,另一方面是,我觉得让他就这么走了,挺对不起于末的。条件是于末开的,这就等于于末没有兑现承诺。我没和杜若波签合同,连个口头协议都没有,我们就跟个骗子似的,一群大人骗一个小孩儿。
陶振杰耸了下肩,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嘲讽的感觉,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对严戈。
“他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你说你跟他较什么劲呢,就凭你的直觉你的感觉,你就……真的,我真没觉得你能这么……算了,事已至此,严老师,满意了?”
陶振杰说完,就开始穿衣服。
严戈坐在那,始终一言不发。
陶振杰穿好衣服直接走了,门轻轻关上,声音不大,但那声像是有着某种力量,让严戈一下子从入定的状态回过神了。
他躬下身,俩手穿过头发弯下腰。
杜若波出事儿了,在他搬出陶振杰家不久后,就被一群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给堵了,陶振杰那边准备的不够充分,吃了很大的亏。
而杜若波,人倒是没事,据说是手让人打折了。
杜若波是玩电竞的,他想做职业选手,手是他的命,要真出什么意外了,那就等于断送了他的未来。
电话里的人说,杜若波现在在医院,医生说他目前没办法做任何保证,杜若波的手能不能康复,得看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