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终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江绫他不知是怎样带秦弘景回房的,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烟花终了。被秦弘景摁在门板上亲的昏天暗地,恍惚迷糊中他只清楚,自己这一生不可能还有力气再去爱第三次了。此情只能长久,此情也该朝暮。

他突然生出力气,反将秦弘景推到墙上,掌握了主动权。

男人任凭激情放纵,在碰触心上人的一刹那所有的理智都快要丧失了,此刻血气下涌,只想将江绫连皮带骨吞之入腹,但又悬崖勒马遏制自己的疯狂的冲动。

他们拥吻在一起,男人的衬衫早就褶皱的不成样子,领口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散开。

谁能想到,这个素来强势、侵略性十足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形下,甘愿束手束脚,拿起绳索将自我捆绑,随小男友兴风作浪,如果忽略他青筋四起的手腕,竟真像个禁欲的清教徒,克制天性侵犯的欲望。

这布置温馨的卧房没能来得及被主人打开顶灯,驱散这一室昏暗。只是温度却越来越高,快要灼烧正浓情蜜意的两人。

理智与情感在秦弘景脑海里不断干戈,正当弦丝欲断,江绫却推开了他。

小男友绯红着一张脸,眼角微晕,声音喑哑,他说:

“弘景,为什么不碰我?”说着,抓住男人的手,探进毛衣下的肌肤。

纤瘦又宛若凝滞的触感,一下放大了秦弘景的瞳孔,月光缓缓的扫进屋内,朦胧如烟,江绫从未察觉,这个人银色的眼眸看上去竟能那样深。

是亟待猎食的猛兽,潜伏已久。

男人俯下身子,灼热的气息扑在江绫颈间,一滴汗打在他精致的锁骨上,渐渐滑落,隐进毛衣遮盖的地方。

是最善探索的寻宝人,最是耐心。

太危险了。

明明提出邀请的是自己,现在僵住身子的也是自己。真的,没出息。

江绫在心里暗骂。

形势再次逆转,自甘囚笼的野兽细细品尝着送上门的小白兔,不过分挑弄,却分外磨人。

他轻笑,咬着江绫的耳朵,嗓音低沉。

“阿绫,我这些天努力锻炼了,一定让你满意。”

小白兔没出息的耳根都软了,偏又想起二舅舅趁着酒意对他叮嘱的话,一下炸了毛,板着脸试图凶狠实际都要被挼哭了,鼻尖都泛着娇气。

“那你脱!”明明是命令的语气,都恍若被春雨晕染了一遍,带着湿漉漉泪涟涟的潋滟。

秦弘景简直被可爱到不受控制地笑出了声,心脏酥酥麻麻的,他抵着江绫的额头,亲昵的啃了一口白嫩的小脸蛋:

“好,我脱。但你让我先去准备下好不好。”

热气一下烘上江绫的发顶,整个人都熟了。他眼睁睁看着秦弘景松开他真要往浴室走,连忙伸手拉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