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精细,我看过她的模样,苍白憔悴而光洁,眉眼间还有我男朋友的影子,唯独没有生气,像一尊白瓷花瓶。我家疗养院里,关押了不少夺权失败的战利品,她就是其中之一。

算不上活着,但也没什么危险。

我男朋友每周一次的探视机会,还是我争取来的。作为筹码,尚且不至于令我良心不安。

助理传过来的实时数据里,她的心跳依旧平稳而安宁地起伏着。

我松了一口气。

那头我男朋友终于冷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

“伯母现在没事,你别担心。”我道,“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明天我带你溜过去一趟。”

他用一种歇斯底里过后,出奇疲倦的声音道:“抱歉,我应该相信你的。”

我道:“对,回家,你该睡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对危险迫近的感知力,真的无限迫近于零,在命运的翻云覆雨手上,我始终睡得四仰八叉。他在山雨欲来时的挣扎,与冰与雪举步维艰的周旋,以及坐以待毙前的痛苦,我竟一无所知。

我把他哄睡了。一边端着一杯见底的橘子汁,回到了宴会之上。

我心不在焉,傻逼弟弟道:“辜哥,你有男朋友了?”

我和他碰碰杯,道:“对。”

他喝着果汁,眼睛亮晶晶的:“我想也是。”

他的嘴角翘了一下,是个有点邪气的表情。

他在想什么,我毫无兴趣。正巧我的手机又滴了一声,我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