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客气道,“你弟弟废了。”

上来就开大。

“姐夫对他很失望,上次把他送到军队里,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培养皿道,“作为舅舅,我好心提点你一句,别为了一个疯子,把自己也赔上了。”

话里话外都是隔岸观火的意味,说得好像他自己不是个医保认证的精神病患似的。

“我家的事,还不至于让个外人来插手。”

培养皿笑了:“这么见外?当初小煜可是好得跟我穿一条裤子。”

“那你恐怕只能跟我穿一条裙子。”夏小姐不冷不热道。

他难得吃瘪,我差点偷偷笑出声。

夏小姐非常不见外地为他叫来了两个高大的男护士,看着他吃药。

我觉着他家这精神疾病,大概是传男不传女,否则夏小姐不至于如此观之可亲。

夏小姐还有心思呛他几句,兹可证明躺在里头的傻`逼弟弟不光头铁,而且命硬。

足见他一心求死,奈何学艺不精。

除了把自己切得汁水四溅以外,并没有如愿死在柳暗花明之中。

就是有一段时间不能玩摄影了,不知道还按不按得动快门。

我记得他会一点。

我有点心虚,生怕医生发现他被我毒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