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如今山上局势如何?我去通知其他其他堂主,莫中武林盟的奸计。”
小周堂主哆哆嗦嗦答道:“笑面虎带着武林盟众和其他堂主将独孤家亲卫围困因果崖已有两日,不知现在如何了,你快带着这位大哥去吧!”
我点点头,将烂熟于心的药方抄写一份给他,便拉剑寒清沿后山奔赴因果崖,但视线刚飘到他身上,却瞥到他手腕内侧仔细包扎处不知何时落下一点刺目的嫣红,因这衣袍太过洁白,衬得这点红越加浓郁不化。
我回想那逆天一剑,连合抱粗的树都瞬间劈作两半,才意识到他手腕反伤得似乎比我想得更重。
剑客最珍视右手,若不能握剑与死无异,他不好好养伤,为何非要跟来?
我才想起还未与他说情人蛊已拔,也未说我内力恢复,大概在他眼里我还是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自己前来送死的。
难怪方才我在背后说少主坏话时他面露惊讶,大概以为我疯了,不想干了。
我便将此事与他简单说过,但未说情人蛊到了洛尘身上,只道已经拔除,不必担忧,而且我内力不但返回巅峰,甚至比五年前更加深厚,只是回来平乱罢了,希望他莫再拔剑。
他听后剑眉紧拧,面容凝肃,道:“原来你是回来救他的。”
我想上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正欲解释,他好像认为我已默认,只默不作声摸出腰间酒壶喝酒,站得很远不理会我,却仍赖着不走。我想他当是想起上回武道大会我没给他留面子,心生不快了,便也没敢招惹。
我们虽同行,却隔着很远,仿佛互不认识,通往崖顶路上巡守着许多武林盟众,见到我还未说得出话便被我干净利落地切断喉咙,倒地不起。
血汩汩地冒,在寒冷空气中腾出茫茫的白气。
大概秋雨刚歇,我竟觉得今日格外得冷,不由摩挲着手臂,却发现不过动几次内力,手指便已冻伤似的发僵。
又是寒毒吗?但这回与先前的却不太相同。
正想着,剑寒清斜睥我一眼,随手将长袍脱去扔给我,那衣袍将我自上而下拢住。他修的至阳内力,浑身滚烫炽热,即便凛冬寒夜也只着单衣便够,过去我也是这样,现在却变得畏寒怕冷。
想到这我抿唇默不作声地穿上,衣服上他的体温传到指尖,我觑见他正抱剑紧盯着我,那视线像把我凿穿。
被这样盯着我莫名有些心虚,却听他错不及防地说道:“我在终南山脚下有座宅第,布构假山池水,庭院内栽有百花,四季常开,也有僮仆侍女照顾起居,你若离开江湖可以去那里住。”
他说话时神态认真,不像玩笑。
此时我才相信他是真心希望我离开那魔窟,他给我买小马驹让我出门游玩,连住处也已想好,希望我过上恬淡自由的生活。我先是感动,但又想到他好心为我规划好未来的路,我却决意偷偷赴死,不知届时他会作何反应,是否会伤心?
应当不会。他心肠冷硬,怎会伤心?顶多是有些生气吧,觉得我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但眼下形势危急不宜多说,我便点头道待解了长生殿之困后定会考虑,说完急忙赶赴崖顶。
长生殿三面环山,一面环海,放眼望去,天朗气清,湛蓝青空下碧海茵茵,浪起浪涌。
因果崖上却杀声震天,血流成渠。
我刚攀上崖顶便望见战局中心的独孤诚,他莹白的面颊染了血,双目漆黑,越发阴森可怖,修长白润的五指一出,将面前的人喉咙握断,不带半分怜悯地收割人命,好似在世魔罗。
他身旁是少数仍维护独孤家的亲卫,已连战两日两夜,无水无粮,疲惫至极,却困兽犹斗,依然出手狠辣,招招夺命。
副教主令其他教众将他们拿下,但却无人敢靠近那魔头,上前是死,后退亦是死,长生殿这战可谓元气大伤。这伪君子便带着副笑面悠悠看着邪道自相残杀,背叛主子便罢,还戕害同袍。
擒贼先擒王,我足尖点地高高跃起,于半空拔刀出鞘,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