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烟先是微怔,之后才回答,“尚未娶妻。”
“有意中人了吗?”
他一笑,“整日待在军营,能看到的都是男人,哪有遇到意中人的机会?”
点点头,她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不能现在就直接问人家是否喜欢梦娇,若他一口拒绝,以后的事情倒不好办了。
望着她深思的样子,楚长烟又笑问:“丘大人莫非是想为我做媒?”
心思一下子被说中了一半,倒叫丘夜溪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努力抿抿唇,抬头看了眼二楼那扇半开半闭的窗子。曹尚真就在那里偷窥他们谈话吧?
“楚大人心中的佳人是怎样的?”她只好不答反问。
楚长烟黑眸幽沉,如墨色般油润,邪邪的笑容和他平日正襟危坐、沉稳干练的样子不大相符。凝视着她,他缓缓说:“若是有缘,我希望能早一步碰到一个如丘大人这样的奇女子。”
此话一出,丘夜溪才忽然发现,他的目光中竟然也有种锐利的东西,和曹尚真颇为相似,好像一下子就能刺中她的心头,让她悚然一惊。
“楚长烟说什么吓人的话了,让妳这样心不在焉?”曹尚真倚着床栏,看着妻子默默倒了一杯茶,但是茶水都溢出来了她都没有注意到,幸好茶水是凉的,否则一定会烫到她的手。
丘夜溪看他一眼,“为什么要我去和他说话?”
“打探一下。有些话他未必和我说,却有可能和妳说。”
她蹙眉。“为什么?”
“人人都知道妳性子耿直,不会有我这么多花花肠子。”他提起自己的恶名还颇为洋洋得意。
丘夜溪无奈的走到他身边,打开衣襟看了眼伤口上包裹的白布,血液没有再外渗,看来已无大碍。曹尚真幽幽地抬头看着她,倏然将她拉倒,然后反身压住。“小心伤口!”她急忙提醒。
他却不管不顾地压住她的身体,只是拚命从她口中汲取芳香的温暖,辗转吸吮着,不肯松开。
丘夜溪有些喘不过气了,他这样强势的表现,和平日里胡闹的样子有些不同。
两年里他只有一次这样霸道蛮横地强占过自己,就是他们的洞房夜。那一次他一边侵入她的身体,一边嘟嘟嚷嚷地说:“夜溪从此就是我的夜溪了,别人再也休想染指妳一下。”
那夜他很着急匆忙,两个人又因为都是第一次,所以都没有来得及品味鱼水之欢的乐趣,只是快快地占了彼此的身子,以为这样就再也逃不出对方的手心。
可这一次,他又急什么?
怕碰到他的伤口,所以她由着他折腾,但外面大亮的天色让她有些不适应,时不时地侧过头去看身后的窗子,想着是不是该把窗子关上。
这样的心不在焉曹尚真感觉到了,停了所有动作,不满地将她的脸扳了回来,“窗外有什么可看的?”
“光天化日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她本想象平日那样笑骂他几句,却觉得今天的气氛诡异,因为他一直皱着眉看她,目光一闪一闪的,好像藏着什么话。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他舔着唇角,那里沾上了她脸上的一点胭脂,“夜溪,妳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