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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微光在她身上洒下柔和的光晕,她翻了页书,长睫忽然抬起,许是感觉有人看她。

她侧脸,目光淡淡瞥去。

裴淮负在身后的手悄无声息的攥紧,他咽了咽喉咙,镇定自若地别开视线,提步往廊下走去。

房中熏着梨花香,清甜且不腻味。

进门时,见她换了方向,背对着门口将脸朝向博古架。

从背影看,纤瘦婀娜,因无发簪,便用软绸束在脑后,比昔日多了几分柔媚,她穿着件素色桃花襦裙,外罩雪青色广袖罩衫,松松垮垮的衣裳衬的她身子尤其细嫩。

裴淮知道她厌恶自己,前几日同她耳鬓厮磨,全程都不愿出声,那唇瓣被咬破出血,掌心被抠的泛红,若不是强行被他攥着手腕,怕是也要见血。

有憎恶,也好过视若无睹。

比如现下,她就坐在对面,清清冷冷跟尊佛像似的。

裴淮上前,见她身子微不可查的颤了下,很快恢复如常。

从永春园出来前,母亲与他嘱咐良多,无非劝他在月宁这收收心,娶妻后断不能让新妇委屈。陛下着人送去贺礼,彰显皇恩浩荡的同时,也再次让百姓见证陛下对永安长公主的不同。

声势显赫的侯府,即将迎来一场京城瞩目的婚仪。

他提早与管家知会过,不许在牡丹园提大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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