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妻子为何反应这般大?是自己刚才哪里做的不妥?
李禅秀听到“敦伦”两字,脑子都懵了,半晌才匪夷所思道:“你、你在说什么?我们……”
忽然,脑中像被一道白光穿过,他想起什么,磕绊道:“你、你该不会不记得,我们是假成亲吧?”
裴椹闻言怔住,半晌才重复:“假成亲?”
忽然脑中传来钝痛,他忙抬手抵住额角,额上迅速疼出一片冷汗,可脑中并未想起什么画面,内心深处也像十分抵抗这三个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是假成亲,他如何会有早晨醒来,怀中满足抱着妻子的记忆?而且不止一个早晨。
如果是假成亲,他又如何会有新婚第二天醒来,将妻子和自己的头发系在一起,剪下来收好的记忆?如何会有成亲当晚,一起喝合卺酒的记忆?
如果是假成亲,自己如何会有清晨醒来吻妻子的记忆?如何会有喝了鹿血酒后,在烽台旁,差点与妻子情不自禁接吻的记忆?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反驳,那在山寨跌落山崖的那个晚上,他们都已经做到那种程度,还不是真夫妻?
即便不是真夫妻,到了那种程度,也该成亲负责了才是。
裴椹越想越头疼,也越不愿意相信。
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如果真是假的,即便自己想不起这件事,潜意识也应记得,不该如此抵触、不相信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