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许久,视线既让人觉得专注又慵懒散漫。
忽而轻笑出声,笑得好看, 脱口而出的话钻到人的耳朵里,却让他觉得难受。
因为余白芷又道, “乔郎君这种话骗骗别人还好,可别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这句话她昨日就说过,他还记得, 依稀之间大差不差的字眼。
“是你要问我,说了又不信。”
她起身脱离他的怀抱,往里面钻进去睡,总之不要他抱了。
乔骁看着她钻到被褥里, 整个人瓮声瓮气,“并非我不信,而是你这人讲话毫无事实依据。”
事实依据?
“怎么才算是你要的事实依据?”
余白芷听到他这句话也好笑, 顿了一会才会,“既要是事实依据,自然要服众才好, 怎么光要说给我听, 还说是我要的事实依据?”
乔骁愣了一会,竟然在无形当中被她给绕了进去。
余白芷的微微侧头, 尚且带有惺忪的神色却染了少许的较真, 略显得灵动, 她不知道自己觑着眼看过来的时候,特别招人。
乔骁看着她,有些许想亲。
但也知道余白芷这会子定然是不让的,况且他也不想让余白芷认为他贪图她的容色,是个急切之徒。
于是挪开了眼睛,可挪眼之时,视线落到她的雪白肌肤之上。
上面残留星星点点,是昨日或吻或亲弄上去的。
他起身去找药匣子,找到瓷瓶打开,帮她擦拭。
余白芷疑问他怎么会知道药匣子所在,可转念一想,昨日夜里她不是当着乔骁的面给他拿了解药么?
登时又觉得可以解释了。
绕是如此,余白芷心中的疑虑也没有消散。
她不动声色看着乔骁给她擦拭身上的伤势。
他的动作轻柔,力道适中,挑不出什么错来。
上好了药,又把药给放到了旁边去。
他似乎不打算歇息了。
起身之后站着看余白芷,不过没有敢看她的眼睛。
余白芷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视线无比直接。
乔骁任由她打量,“……”
他的坦然以及偶尔的羞赧没让余白芷察觉到什么破绽。
她没一会,打了个哈哈,预备翻身睡了过去。
乔骁问,“今日不是要去上寨吃敬茶么?”
余白芷险些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她往外问小丫鬟现在几时了?
小丫鬟道出时辰。
余白芷叹息,“……”
若是不去,父亲定然又要叫人过来训她的话。
往日里都能够由着她歇息,今日自然是不能够胡来了。
余白芷慢吞吞爬起来,身上虽然上了药,依然酸疼无比。
还没动作两下,就被乔骁给揽腰抱起,她揽着他的臂膀,看着男人俊逸无比的侧脸,“……”
乔骁将她放到妆奁台前面。
余白芷还留意到了他的细心,他竟然还记得从旁边拿了鹅绒软垫子,这才将她给放下,避免她整个人不舒适。
斜月等人看到两人之间分外的和谐,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带着小丫鬟上来给余白芷梳妆。
过去请安吃敬茶的路上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
跟“上辈子”比起来,多了不少和谐。
到了上寨,也跟之前差不离,再见到解令邧那张脸,乔骁都没有那么讨厌了。
毕竟得知了“上辈子”解令邧的下场,命寿不长的人有何计较之处?
余正十分满意看着两人,吃了茶水,哈哈笑着给两人说了训话,陪着坐了一会,这才让人走。
回去的路上,余白芷玩着泥叫叫若有所思,她本以为乔骁会抗拒,会不敬重她的父亲,毕竟乔骁是京城人士,又高官厚禄,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可他没有丝毫不敬,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