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那个他想象了一下午的久别胜新婚场面,不仅没有如期到来,而且还出现了让他生命激情顿感萎蔫的断崖式降级。
她用手摸了一下圈椅,看有没有灰尘。宾馆布草虽然破旧一些,卫生还是勉强能说得过去。她就跷起二郎腿坐下了。不得不承认县城与乡镇之间的生活差距。杨艳梅是比几个月前漂亮、年轻、性感了许多,甚至已逆回到生孩子以前的状态了。这还是自已的老婆吗?法律上肯定是,但心理距离,似乎有点像城里人会见乡下穷亲戚。
“你咋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他能听出,她话里似乎有埋怨的意思,就结结巴巴地说:“明天过端午……来看看你和安妮。”
她端直说:“我端午值班,不放假。今晚……还要上夜班呢。”
他就有点恼火甚至上头了:“安妮……我也不能看了吗?”
她也觉得有点理亏似的:“谁说你不能看了。你……不是老惦记着星星月亮吗?”说着,还故意盯了一眼他的大炮筒子。
“看星星月亮咋了,恋爱时,你不是也爱看吗?怀安妮时,你不是还在山上没人的地方,敞开肚皮,说让孩子也提前看看星空吗?现在咋这反感的。”
她一笑说:“看吧看吧,那是你的事。像你这样的人,满县城我还没听说一个。社会都到哪一步了,你真有闲心。”
“怎么你也是这观点,我耽误谁的啥事了?”
“没有没有,你谁也没耽误。你吃了没,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实在对不起,晚上……要值班,没时间陪你吃饭。家里……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去。”
“不吃。你拿走吧!”他真的生气了。
倒是杨艳梅起身脱起了衣服,并且是脱得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他把头一直低着,只看见了她美丽的脚踝骨。
“要不要,不要我真上班去了。”说着她就要穿。
他突然觉得某种美好的东西是要彻底失去了,就站起来,哗地将睡衣褪到地上,一把搂住了她。并迅速找到了久别重逢后的兴奋。但对方似乎已没有什么激情,就是在完成一项任务。她甚至不愿深度接吻,头还一个劲地朝一边偏。自已是刷过两遍牙,而且还嚼了口香糖的呀!是不是电吹风烫煳的那块儿发出了怪味儿?他生怕她看见了自已头上那点“破绽”,但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朝那儿正眼瞧过一下。他还是在努力寻找着昔日那份和谐与融洽。
“你稍快点,我真要值班!”
他就出溜下来了。
“是你不要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