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伤口。但右手一动,才发现自己早已拿着毛巾,按压住了鲜血。
‘那……这是什么在滴落?’
[蜘蛛]站在原地,一股从阴冷从身后开始肆意蔓延,他看着黑暗中若隐若现的人影,有些恍然。
‘前面……是有人吗?是谁在前面?’
“嘀、嗒。”
‘又来了!又来了!这声音又来了!’
[蜘蛛]拼命地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去找大庭叶藏!他看到了大庭叶藏,啊,他记得大庭叶藏无助的声音!
‘然后?’[蜘蛛]感觉头有些疼痛,‘然后自己干什么了?’
‘好像……在试图催眠大庭叶藏。’
‘那么――大庭叶藏呢?’
[蜘蛛]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流着泪空洞的鸢眼。
‘好可怕、怎么会有人类那么可怕――怎么会有人类的内心写满了对世间的恐惧。’
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里面,全是湮灭尽头的绝望。
“滴、嗒。”
‘他要离开!’
‘他得离开!’
[蜘蛛]发疯似得要向外逃跑,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还活着吗?’
“还活着哟。”
大庭叶藏扯出一个笑容,但并不是对着[蜘蛛]笑的,而是对着虚无。
“还活着的。”
他缠着绷带的手举着一把枪,正对着[蜘蛛]的心脏。
明明是他举着枪,但大庭叶藏面色苍白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似乎把所有的生理反应和心理反应全部都压在心底,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完全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