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我……”钟宛顿了下,道,“想……你来日并不北征,北疆的事要如何处置。”

“没什么不好处置的,总归不会如北狄王的意就是了。”郁赦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为了夺权就引诱我们北伐去征讨他的子民,八成也是个疯子……”

钟宛忍不住,笑了下。

钟宛深深的看着郁赦,想着他方才的话,不由得出神。

初来京中时,林思同钟宛说,郁小王爷性情大变。

之后钟宛同郁赦不尴不尬的见了几次,几次骇然,不过数年,郁赦竟脱骨换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但就是那会儿,钟宛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意中人,仍是移不开眸子。

被郁赦如何冷言冷语,钟宛也不会往心里去,只是有一点点伤怀。

他们分开实在太久了。

但变得再多,那依旧是他自年少时就心心念念的人。

再后来,知道了郁赦是如何被一步步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钟宛又觉的郁赦就是变得再不通人情也怪不得他,他是活生生被逼到这一步的。

但再过了一段日子,同他靠的越近,钟宛就越能感受到藏在他这幅成年骨肉里的郁子宥。

克己复礼的还是他 ,为仁由己的还是他。

任凭风霜摧残,八千里刀山火海趟过,即使让这坎坷命途磋磨的面目全非,少年心中自有?e矩。

不管是面对外族的诱惑,还是日日伴他身旁仍是完璧的自己,郁赦自有章程,不会做一点不规矩的事。

即便自己非常想,且想的都要怀上了。

说起来,郁赦到底为何到现在还不肯给自己破个处呢?自己这些年风里雨里来过得也不容易,到底要再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才能在和郁赦亲昵时,有那个资格和幸运,能动动舌头,顺便将手伸到他衣襟里呢?

上次自己一只手刚刚摸进去,就被郁赦恼怒的一把扯了出来,还被骂了放荡。

钟宛半酸不苦的笑了一下。

怀孕的事一传出去,江南江北传出来的话本,不知又会如何香艳,但那些执笔书生们,谁又能知道自己的处境呢?

外人只觉得自己过得光鲜亮丽,但侯门深深深几许的苦,只有真正尝过的才能懂。

郁赦见钟宛半晌不说话,表情先是悲怆又是愁苦,继而又多了几分淫|荡,不禁骇然,“你又在想什么?!”

钟宛自苦喃喃,“想你什么时候能日我……”

郁赦满目震惊。

生死关头,家国大义面前,这人……

“方才……”郁赦费力道,“皇上还真问过你。”

钟宛回神,讶然:“问我什么?”

郁赦磨牙,“宫中传言,你我深情感动了上苍,老天显灵,赐我一子,就在你……肚子里。”

第67章

想起这个来郁赦就气的牙痒痒, 方才捏着鼻子去给崇安帝请安, 崇安帝似早就料到了一般,着意早早的叫了两个内阁的老臣和几个宗亲过去了。

郁赦没再同往日一般神情冷淡的敷衍应对, 神情肃穆, 规规矩矩的给崇安帝磕头请安, 崇安帝有意敲打郁赦,没让他起身, 当着众人的面, 让郁赦在冰凉的石砖上跪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先问他近日在内阁听政的事, 实打实的教训了郁赦一番, 摆足了老子的威风后, 又缓和了语气,问了问郁赦最近累不累,辛不辛苦,这要是往日, 郁赦起身就走了, 但这次他没有。

郁赦脸上那表情虽说不上恭敬,但他跪的端正, 崇安帝问什么废话他都一一应答,没敷衍半分, 看的旁人一愣一愣, 不知郁赦怎么就突然转了性。

崇安帝始终不让郁赦起身,最后还是一个老宗亲看不下去, 开玩笑的闲话家常,说起了钟宛的事。

老宗亲含笑看了郁赦一眼,问道,“听说郁王府上出了个喜事?子宥还不起来,跟皇上说说?”

崇安帝不明所以,他身边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