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屋中空空如也。
郁赦撩起床帐看了一眼,转头问宫人, “钟少爷呢?”
内殿中奉茶的宫人躬身道,“皇上身边的公公刚才来传王爷,没见着王爷,就将钟少爷请去了。”
郁赦皱眉,转身去寻钟宛。
崇安帝所在的正殿中有个小花厅,春日里,花厅内还烧着地龙,热的让人有些不适,崇安帝在这屋子里却还穿着厚厚的袄,腿上盖着一张狼皮。
钟宛这些日子由太医日日照料,身体较之前好了许多,坐在这蒸笼似得屋子里,两耳被热的泛起些康健的红润,看上去多了几分年轻的可爱。
崇安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钟宛,走了一步棋,沉声道,“是觉得热吧?”
钟宛一心多用,闻言摇头,“我畏寒怕冷,在家里时也喜欢屋子里暖和些。”
崇安帝迷眸,“子宥最不耐烦燥热,你同他天天在一处,他受得了?”
钟宛清了清嗓子,掩去嘴角笑意,“小王爷大约习惯了。”
“朕怎么没看出来。”崇安帝低头看棋,“每次在朕这里,朕想多留留他,子宥总说,屋里太热,坐不住。”
钟宛心道你儿子不亲你是你活该,跟我酸溜溜的做什么,他将崇安帝的一角吃死,一粒粒捡起了崇安帝的白子。
崇安帝怔了下,叹气,“大意了……朕刚才在想,子宥小的时候经常陪朕下棋,一晃也好些年了。”
钟宛等着崇安帝说重点,耐着脾气听他继续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