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溜走。但我这世交兄弟提醒我,我们这样的人,又是在明都这样的地方,总不好随便沾惹女人。楼上那女人是个身份什么来历,你们这里有章程没有?”
谢至珩说的“世家兄弟”是周焯云。
周焯云虽然并没有想着要谢至珩半夜去找姚清源商议正事,这样的话肯定也是没说过的。心中目瞪口呆。
外边还是靠演技撑住了,维持了心情不爽的表情。结合谢至珩的话,大抵可以解释为“我不爽你也别想爽。”
不夜楼管事在心中呵呵了下——那么多官员去逛青楼,谁敢保证嫖的妓子就一定是自愿的了?
谁还真管那么多?
不过,客人既然已经问了,总是要解决的。管事陪笑道,“每个来不夜楼表演的姑娘,自然都是要在不夜楼登记的。不过,公子您也瞧见了,来来往往的那么多,要说我们不夜楼能一个个的证明那些登记的消息都是真的……我等还真不敢做如此保证。再来,不夜楼的规矩,若是姑娘自己不愿意,那登记的消息,我等也是该保密的。不过,公子也不曾透露自己身份,又有那般修为,又何必怕一个小小女子呢?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那姑娘与不夜楼之间,白纸黑字的协议也是有的,必然有效。”
“得了。”谢至珩摆手道,“如今都这个时间了……谷雨,你先上去,替本公子询问一番。若没问题,本公子再补一夜的钱财!”
谷雨很认真的应诺。
看到剑修,管事却是嘴角一抽,委婉提醒,“想来之前也和您说了,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可不好弄出重伤来。”
谢至珩一脸受辱的表情,“开什么玩笑!本公子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这可是没有易容来的,本公子不要脸的吗?”
倒也是。
这些世家贵公子,别的不谈,日后都是想做官的。还真不敢坏了自家名声。反而是那等没有前途的纨绔,更让人担心。
管事放心了。
谢至珩的这番作态,却让准备离开的余逊等人很不解——他到底在担心啥?不过一夜风流而已。还是在不夜楼这种地方自卖的。难道还能缠上他?
不过大家不熟,就是“莽余逊”都没发表什么意见。
余逊就是把周焯云拉起来往外走,一边问他,“你是真生气啦?居然在这里坐到了这时候,我们都要惊呆了!”
另一个也劝,“要是以往,我倒觉得你们分开轻松!但现在么,都已经在议亲了。这时候再说要分开,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周焯云一脸囧然。
哪怕之前对着别人,将戏演得很好。但现在,反而是羞耻感一阵阵的泛上来。让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同学、朋友说。
只能继续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高菡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谢至珩截胡的那个女子,和飘零坊。在高菡想来,应该不是一家人。偏偏君妙言却两家都找上了。当然了,两者态度不同。前者她应该更有把握,想来和她可能同属一家,或者有过盟约。后者却像是君妙言握了把柄想要去胁迫。
两边都失败以后,狗急跳墙的君妙言还会有什么举动。高菡很好奇。
还好,答案并不难得。
离开不夜楼之后,周焯云带着的护卫,本来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护卫,光明正大的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