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要是个女孩就好了,宿舍今天没别人。
路子明被自己的想法震撼了,他骨子里不是个叛逆的人,所有越轨行为都很节制,无非是打架和早恋,顶多跟男人打个KISS,之前嘲笑岳洋是处男也是虚张声势。单是冒出跟人上床这个念头,就已经让他觉得堕落到不行。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忍不住把嘴唇擦来擦去,回到宿舍把自己往床上一摔,看着贴在床板上的历史纪年表发愣。
话说回来,以后找女朋友就该找这样的。说听话吧,也不是完全听话,还会顶嘴,也会反抗。心甘情愿地当跟班,还很经揍,揍了也不恼。更重要的是一直在手边,想什么时候逗弄就什么时候逗弄。这样的女人,怎么宠也心甘情愿……路子明把手垫在脑后,脑子里混杂着洋流单词文言文继续胡思乱想,岳洋这小子也真放得开,要是没有他配合着发飙,很多事还真不一定会做……
“路子明?”
路子明张开眼睛,头顶抵着枕头往门口看,一张倒着的黑脸似乎有点忧心忡忡。他翻身坐起来走过去,单手搭在门框上:“干嘛?”
岳洋嘴角抖了抖,试探地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路子明露出经典的流氓相,把他拖进宿舍顺手把门反锁了,“你个乌眼儿青倒有闲心问我有事没事,脑子有病吧。”
“你才有病。”坐在曾经春梦过的床上,岳洋怀着隐秘的尴尬往旁边挪了挪,离路子明远点。“我是觉得你今天情绪不对,怕你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路子明没接茬,也挪了挪屁股,偏往他身边凑:“来让我看看我的拳头多重。”
“干嘛啊!”岳洋啪地打开他的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觉得新鲜吗?”
路子明的手背都让他给打麻了,“啧”了一声强拧下巴掰过他的脸,指着他鼻子放狠话:“岳洋,我这可是关心你爱护你,别给脸不要脸。”他粗鲁地把岳洋的硬刘海推上去露出眼睛,仔细查看自己的杰作,“嘿,真够狠的。”路子明自夸似的下了个结论,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