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堂也请不起你,你可是太医院张院正的弟子啊。”
白春甫闻言轻笑了一声,帮她把药擦完,替她拉下了袖子。
“名号听着唬人罢了。其实我没什么本事,学医也只是... ...”
他没把这话说下去,只是又看了她一眼,起了身来。
“走了。”他跟她笑着道。
说完转身走到了一众大长公主的侍卫跟前,侍卫立时将他围在了中间,连竹黄都只能耷拉着脑袋地跟在了侍卫们外围。
他这般哪里像是被“请”被“护送”回去,分明是好不容易逃脱的俘虏又被抓了回去。
但今日,他只要始终不出现,还能再躲好些日子。却因为玉蕴堂的名声,就这么站了出来。
她虽然跟白春甫相识并未多久,但这样的知交友人又还能去哪里寻?
自然这世道,以她的身份怎么能跟他做朋友?
可她见他就这样离开,不由就跟上了前去。
“白... ...”
她刚一出口,围在他身后的侍卫骤然回了头,腰间的剑都拔出了一半来。
冷光刺着邓如蕴的眼睛,她脚步惊吓顿在原地。
但白春甫却急急叫了一声,“住手!”
他一步到了邓如蕴身前。
“吓到你了?”
邓如蕴连道没事,“我只是想说,我还没把诊金结给你,等过两日,我让秦掌柜算好了账,给你送过去。”
那点诊费在白氏的门楣前不值一提,但白春甫却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