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慈航轩的绝学。”
老者目闪奇光,笑道:“难怪,难怪。”
那年轻人听到这,禁不住望了望龙姓姑娘。龙姓姑娘面带笑意,任他观望,脸上毫无忸怩之态,落落大方。
年轻人双眉忽地一扬,道:“吴老不说,我至今还没发现这个事呢。”
俊朗青年嗔道:“你一直在担心武林大事,那会把心思放在这等小事之上。”语气之中,颇有埋怨,大有为龙姓姑娘抱不平之意。
年轻人忽然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像个高僧但又带着三分戏耍的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生知错了。”
话声才落,那只飞在半空的小鸟接口道:“呸呸呸,口是心非,谁要是相信他的话,谁就是大笨猪。”
年轻人抬头望着小鸟,道:“这次你可错了,我这次是真心的。这次谁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才是大笨猪。”
内中一个骑着马儿的胖老头笑道:“你们嘴上说得痛快,吃亏的却是我们,不相信是大笨猪,相信也是大笨猪,叫我们如何是好?这大笨猪的雅号岂不是要坐实了?”这话把众人说得大笑起来,先前那种沉闷一散而去。
笑过之后,年轻人对那龙姓姑娘道:“芸儿,恭喜你神功大进。”
龙姓姑娘嫣然一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云鬓,道:“现在想来,我的武功之所以发生这等变化,全靠了宝珠大师的指点。”
那俏丽少女道:“小姐,你的意思是说,宝珠大师曾经传授过武功给你?”
龙姓姑娘笑道:“这倒不是。记得宝珠大师出关后,我去拜访过他,他老人家见了我后,发现我眉含煞气,心有郁结,便专门给我念了一篇佛经,还详加分析。我当时听得似懂非懂,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我能体会出来。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我已不知不觉的深受佛学影响,心中暴戾之气化为祥和,内力才得以增进。”
那老者听了,赞叹地道:“世间竟有如此奇僧,小老儿早知道他有这等无边佛法,早该去拜访拜访他了。”
内中另外一个打扮成男子,儒雅中透着几分英气的少女笑道:“你老现在赶回杭州的话,凭你老的轻功,我看也用不了三个时辰。”
老者苦笑一声,道:“我与这位大师失之交臂,想来是上天的安排,我在杭州多日,却未能见到他,这大概是命中注定的事。现在赶回去,反为不美。”
内中一个身形高大,伟岸异常的汉子大笑道:“是极,是极。就拿我与干妹子之事来说,我与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但最后我还是成了他的结拜大哥,这说明我与干妹子有缘。吴老哥,我看你当真和那位宝珠大师没有缘份,不然的话,你们早就见面了。”
老者笑道:“不错,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有时候,人得认命。”
内中一个长得不像是中原女子,带着异域风情得大姑娘笑道:“我记得中原有句话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吴老您虽然没有见上宝珠大师,但您却碰上了方大哥,不知我这话有没有说错?”
老者听了这话,开怀大笑,道:“凤姑娘,你这话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自从见识了方大侠的高超武功之后,小老儿佩服万分,恨不得与他结交。只可惜小老儿一大把年纪,活不了几年,唯恐唐突。”
那年轻人呆了一呆,似是想不到他会说出这般话来,旋即正色道:“吴老言重了,晚辈能结识你老,那是晚辈的荣幸。”
老者道:“你不怕小老儿连累你,使得飞鱼帮找你的麻烦?”
年轻人笑道:“飞鱼帮找上你老,但也何尝不是找上我?我破坏了南海如来的计划,只怕她恨不得要把我碎尸万段。”
老者宏声长笑,道:“好。有你这句话,小老儿就放心了。咱们也不必依照俗礼结拜,也不要再客套,我年长于你,托大叫你一句‘贤弟’。”
年轻人待要下马见礼,但见老者面上显出一丝不乐,忙笑道:“大哥既然这等爽快,小弟恭敬不如从命,小弟见过大哥。”说着,在马上向老者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