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
片刻之后,但听飞奔之声震耳,老者等人面上微微显出惊讶之色,他们虽然还没看见来了多少人,但他们听力出众,早已听出来了大队人马。
须臾功夫,只见前方跑出数百个人来,个个挥舞着大刀,到了近前之后,将众人围了一层又一层,只空着来路的方向。一个身披黑色披风,七尺来高的大汉领着四个人施展轻功,转瞬来到。
七尺大汉相貌堂堂,披风下虽是一身布衣,但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跟在七尺大汉身后的四个人,分别是一个头发半白的佩剑老人,一个身穿虎皮衣的铁塔汉子,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文士,以及一个头上包着纱布,满脸胡渣子的男子。瞧这最后一个,像是前不久受了伤。
那七尺大汉没出声,那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却已炸开了嗓子道:“你娘的老六,你发什么神经,给你六支信号可不是给你玩的,我还以为是官兵,却原来是些糟老头子,公子哥和娘们。”
那中年文士咳嗽了一声,道:“老五,你头上有伤,眼睛可没受伤,你也不睁大眼睛瞧瞧,这满地躺着的是谁家兄弟?”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道:“四哥,我眼睛没瞎,当然看得出来。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不错,他们放倒了我们几十个兄弟,但这不代表他们还能放倒我们,我正想找人出气呢,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吴老六怕他一时莽撞,又吃了大亏,忙道:“五哥,放倒兄弟们的不是他们,是这个老头。”说着,伸手一指老者。
老者嘻嘻一笑,道:“我承认是我放倒他们的。你叫什么名字,快快上来,我站在这里等着你收拾。”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牛眼一瞪,喝道:“老不死的,你管我叫什么名字,你敢放倒我的兄弟,我就拿你开刀。”话罢,人已“嗖”的一声窜上前去,手起刀落,砍向老者肩头。
老者将身一晃,顿时消失了踪迹。满脸胡渣子的男子武功颇高,不见了人,不等刀法变老,回身一刀砍出,一点也不显得生硬,倒好像这一刀出手之时已经是注定要砍向后方。
这一刀的高明之处,瞒不过行家。那端坐马上的年轻人看到这里,微微一笑,暗道:“这一刀胜在一气呵成,旋转处不见半分滞重,比之一流高手,更胜三分。不过可惜,他遇见了吴大哥,再好的刀法,在大吴哥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的看法果然没错,那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尽展所学,一连劈出了三十余刀,刀刀沉稳而又巧妙,无奈的是,连老者的一片衣角都没碰着。刀上所产生的力量越来越大,三十余刀过后,已形成一片强风,直吹得飞沙走石。
中年文士、铁塔汉子、头发半白佩剑老人直看得眉头紧蹙,早先时候,中年文士眼见满脸胡渣子男子动武,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被那七尺大汉以眼色制止住了,所以,他们才任由满脸胡渣子男子动手。
那七尺大汉表面上毫不动容,但心头却是暗暗吃惊,眼见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又劈出了二十多刀,依旧找不着老者的方位,心知两人武功差距太大,再打下去,兄弟必吃大亏,正想开口叫兄弟罢手。
就在这时,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因为找不到老者,动了怒火,身形飘动,急似奔雷,一连攻出了二十多刀,刀风呼啸,刀影纵横,状似拼命。
那七尺大汉面色一变,刚喊了一句“老五,住……”手字还没未及说出,只听“噼啪”一声,场中那杆大旗被刀气砍断,倒了下来。
铁塔汉子见了,腾身跃起,将断了的大旗接住,幸亏他出手快,不然,旗杆倒将下来,非砸伤躺在地上的人不可。
这时,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已罢了手,惊疑地望着老者。老者手中提着那扛大旗的小伙子,笑了笑,道:“啧啧,你疯了不成?连你的兄弟都要砍?若不是老夫出手快,你的这个兄弟已被你看成两片了。”说完,将小伙子往前一推。
小伙子顿时能动,一脸冷汗的跑到了满脸胡渣子男子的身后,低低叫道:“舅舅,我……”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回头道:“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