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一场鲜少有人看得明白的争斗。
一顿饭过去后,两人脸上都流出了汗水,大多数却已等得不耐。
倏地,朱遵霖双眼一张,收剑后退,道:“方少侠的刀法修为堪称举世无双,朱某深感佩服。”
不知从何处来的一缕清风,掀起了方剑明一丝头发。
方剑明将天蝉刀鞘内,起身道:“朱兄的剑法已臻化境,小弟甘拜下风,若非朱兄及时收剑,小弟已伤在了朱兄的剑下。”
听了这话,朱祁钰等人面色大变。不料,朱遵霖却摇了摇头,道:“论剑法,我是胜过你,但论刀法,我却大大不如你。既然是比试,大家都应该点到为止。我手中的湛卢剑是一把仁道之剑,但我使出来,杀气始终未能消除,如果当真伤了你,我便无颜多留一刻。你手中的天蝉刀,乃一把魔刀,但你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愿伤我,这种与人为善的境界,又岂非我所能比?”
方剑明道:“但是……”
朱遵霖道:“没有什么但是,败了就是败了,我朱遵霖说话一向算数,我会退出京城去的。不过,在临走之前,我要向朱祁钰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朱祁钰听到他承认自己败了,心头喜悦,忙飞身而上,问道:“你要打听谁的下落?”
朱遵霖道:“我叔叔现在何处?”
朱祁钰一怔,道:“这个我不清楚。”
朱遵霖道:“你不清楚谁清楚?”
朱祁钰道:“好,你等着,我去给你问问。”话罢,转身走了下去,好一会儿,只见他走了上来,道:“你叔叔现在中都广安宫,你……”
没等他说完,朱遵霖冷声道:“中都广安宫的那个人是假的,我要见真的。”
朱祁钰听了,回头喝道:“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臣跑了出来,颤声道:“殿下,那人……”
朱祁钰道:“我不想听你的解释,现在,你快去把人给本王找来。”
秦大人听后,只得去了,朱祁钰嫌他走得慢,叫南宫翼和慕容平左右夹着他飞快的出了广场。
又是一阵等待之后,才见秦大人被南宫翼扶着,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被慕容平扶着,四人飞速的来到近前。
朱遵霖见了那个男子,脸上显得有些激动,迎上去,叫道:“叔叔。”
那男子吓得脸色苍白,几乎是挂在慕容平身上,道:“你……你别过来,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朱遵霖心中一酸,道:“叔叔,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
那男子被禁闭了几十年,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害怕得紧,哪里会听得懂朱遵霖的话,一个劲的说要离开这里,到了后来,竟像个小孩似的大哭起来。
原来,这男子是建文帝的次子朱文圭。当年,朱棣打到南京皇宫之后,建文帝携着太子朱文奎逃出皇宫,因为朱文圭实在太小,没有带走。朱棣登基之后,一边暗中打探建文帝父子的下落,一边把朱文圭禁闭了起来,只有奶妈和一个下人服侍。
朱棣在位的时候,有传言说,朱文圭被禁闭在中都今安徽凤阳,其实,那只是朱棣故意放出来的风声,中都广安宫中的朱文圭是假的,真的却被朱棣禁闭在自己的老巢——北京。
后来,朱棣从南京迁都到北京,对朱文圭的看管越加严紧,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朱文圭是在何处。
朱遵霖曾去过中都广安宫好几次,但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个假的朱文圭。他之所以能辨认真假,那是因为,他的祖父,也就是建文帝,在他出来行走江湖之前,告诉他,朱文圭的右胳膊肘处有三颗黑痣。
武林大会的时候,他仗着自己的轻功了得,夜探皇宫,但仍然没有探到朱文圭被关在何处。而今,他终于见到亲叔叔,但朱文圭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如一个傻子,想带走他,只怕会让他受到更大的惊吓,只得长叹一声,让朱祁钰把朱文圭叫人带下去了。
这时,燕梅走到朱遵霖身边,低声对他说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