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卸磨杀驴!

陆家军于魏景策而言失了价值,竟诬陷在外征战的父亲谋反!

父亲和四十万大军全部冤死在塞外!

敌军来袭时,魏景策又挖出父亲的白骨,威胁她以身守城。

陆婉初被气的气息不稳,陆瑶瑶笑的愈发得意。

“对了,姐姐,你都不知道,你爹爹到死的时候还在说‘女儿,爹爹护不住你了…’,那样子,别提多感人了!”

“而这一切…都是我给皇上出的主意!哈哈哈哈!我的好姐姐,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的比我痛苦一万倍!哈哈哈…啊!”

陆瑶瑶的话未说完,便被陆瑾瑜一剑斩断了下巴。

她的下半张脸顿时血肉模糊,徒留一个气孔发出惨叫的嘶鸣。

此时,陆婉初的血气也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腾,鲜血从口中涌出,身体也因为恨意而抑制不住的抽搐!

她要杀了他们,她要杀了他们!

可她伤的太重了…

此刻的她,一动都不能动,她只能死死的看着他们,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

“魏景策!陆瑶瑶!我陆婉初就算做了鬼,也要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们!我会提醒自己!到了地底下,万不能饮那孟婆汤!倘若有来世,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一口鲜血从陆婉初口中喷涌而出,陆瑾瑜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鲜血将他不染纤尘的白衣染成了红色,陆婉初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暴戾的男人强忍着身体的颤抖。

他…是她的二哥啊…

是那个无情且果决的二哥,是那个踏过尸山血海,眼中都未有一丝波澜的二哥。

可在气绝之前,她却看见,二哥的眼中…竟噙满了眼泪。

他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待她这般深情?

明明…明明她从未待见过他。

从父亲将他领回家那日起,她便将他视为父亲在外的私生子,从未有过半分好脸色!

她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不遗余力的打压欺辱他,最后还将他逐出了陆家,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那时的他,不过十岁…

可她从未想过,这个从小就被她厌恶至极,伤害至深的人,竟对她用情如此之深。

她抬起头,想要看清陆瑾瑜的模样,她印象中的陆瑾瑜,还是个十岁的少年…

可她看不清…

“二…二哥,能不能求你…好好安葬我爹…”陆婉初轻声呓念着,歪着头,贴着他的肩,静悄悄地哭了。

“好…我答应你。”

素日杀伐果决的陆瑾瑜,此刻忽然像丢了心,深深的吻着她沾满鲜血的额头。

“小妹,别睡,我带你回家。”

他脱下身上披着的裘绒披风,像是怕她冷了,小心的将她冰冷的身体裹起来。

一双不染纤尘的手将陆婉初横抱在怀中,沾了满手的暗红。

起身的瞬间,他腥红的眼中还有泪划过,竟是那般的绝望凄然。

“将魏景策、陆瑶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然后扔到乱葬到喂狗!”

“将这皇城,屠杀干净!给她陪葬!”

他的声音又轻又平静,陆婉初却听出了滔天的怒意和恨意。

一时间皇城内火光冲天,陆瑾瑜一路将她抱回陆家大宅,这里每一处,都仿佛还是她未出嫁之前的模样,那般的熟悉,亲切…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为她宽衣,为她梳洗。

洗去一身血腥,他又为她换上了一套大红的衣裙。

接着盘发,描妆,他都做的熟稔又温柔。

陆婉初的灵魂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等到最后,她才恍然发觉,他将她打扮成了新娘的模样。

只是可惜,她的脸色惨白,他仔细化出来的红妆,根本掩盖不了她的死气。

他却浑然不觉,只淡笑着轻抚她的脸:“初儿,从此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