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已经够乱了,不能再来一个秦颂,还是病得不大正常的秦颂。
于是黎初想也没想,往前一步将三人的视线用自己的身体隔绝:“知言姐姐,咱们不是来吃水煮鱼的吗?都快排到我们了呢。”
她的眼睛湿得很透彻,含着亮晶晶的水润,任凭谁看了也不忍心拒绝,林知言面色稍霁,回归正常神色:“好吧,还是水煮鱼重要。”
一场闹剧总要收场,可秦颂对这个收场不怎么满意,她的情绪波动了起来,而黎初却只对林知言说话,仿佛她只是个机器,要用时才启动。
这种虚无根底的感觉既反感也不想拥有,自从认识黎初开始,她必须被迫承受失控。
于是回去路上,秦颂能让林知言完好无损地下到地铁站已经是最大容忍限度。
林知言回去后,黎初小声说:“你也不该这样的,怎么和知言姐姐一起乱来呢?”
秦颂抓着方向盘的手筋骨突出,看起来狠戾得吓人,原本开车的双手变成单手,而另一只用力摁到了黎初被安全带覆住的锁骨上。
“把我和她相提并论?”她很慢很慢地笑了声,反而充斥令人不寒而栗的死气。
黎初只惊恐地看了她一下,眼珠立刻斜向玻璃前方:“前面有车!”
秦颂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动,车与车之间险险擦过,但因为拐得太急,深黑的越野车直接冲出马路,撞到绿化带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