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极尽温柔,嘴里的话却狠心的要命:“那个贱人……老子去剁了他,大卸八块。”
罗在疲倦的困意之海里头昏昏沉沉,听到这句话轻轻笑了起来,睁开了眼:“你怎么用这么轻柔的声音,说这么血腥的话。那些武士们约好的决战之日近在眼前,别随便挑起没必要的战斗。”
他伸手往自己头顶的方向摸过去,拍了拍布兰缇的手。
她拿起花洒,冲掉他头上的泡沫,顺便也把刚才他为了安抚她伸上来沾到泡沫的手冲了冲。同时很注意地用手指引导耳侧的水流,不让冲下来的脏水流到他的耳朵里。
“还得再洗一遍哦。”布兰缇说,“刚刚只稍微清洁了一下你头发上已经结起来的血块。灰尘和泥太多了,刚都没怎么起泡。”
“……嗯。”罗从喉咙口里滚出了一个模糊的声音,含含混混的。
“你是不是困了。”布兰缇凑过去看他的脸,“我听说有种刑讯方法连刑具都不用,只需要在犯人要睡的时候,想办法干扰他不让他入睡,这样听着没什么,但实际上一般人要不了几天就疯了,在这期间较容易审讯出结果——他们这么做了?”
罗半睁着眼睛,稍微侧过脸和她对视,嘴角微微地勾起:“猜的对。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布兰缇。这不值得你这样生气。”
“我生气了吗?”布兰缇往手里挤了点洗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