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程振东张张嘴:

“那如何能一样?您身上干系国祚,您在末将这里出一丁点差错,末将万死难辞其咎!”

要是太子在他的地盘上出了意外,他还能活吗?

太子跟他讲道理:

“羌族内部向来散乱,互相攻讦。为了一块肥美的水源群殴更是家常便饭,所以即便他们整合人手,最终应该也不多。

何况我是监军,不会上前线,守在安庆城中身边还有护卫保护,安全无虞。”

当然还有一点他没说,如果他在安庆城,前线真的守不住了,也给他留了足够的逃生时间,他不说,两人都清楚。

程振东见一时说服不了太子,向来笨嘴拙舌的他急的脸都红了,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

“反正就是不行!”

太子摆出威严的架子,不再和他讲道理,只说事实:

“我是监军,是你的上级,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利。”

太子并非鲁莽之人,若形势不好,他绝不会给人添麻烦,当机立断就走。

可眼下的形势未明,甚至连敌人究竟能不能凑齐人数都不晓得,他就先摆出贪生怕死的架势跑了,日后可怎生得了?

敌人进犯一次他跑一次?

简直要把老姜家仅剩的脸面丢尽了!

当然还有一点,太子跟谁都没法儿说,他总觉得羌族忽然集结人手这事很奇怪。

按理说如今正是六月天,羌族放牧的最关键时期,从上到下哪有闲心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