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在这当口闹事?好好将人安葬了,该给亲属的待遇他们能不给吗?若真没给,排除工作失误,就得想想他算哪门子的亲属了。
想想实验基地那些一生隐姓埋名为国尽忠的教授,刚一闭眼身后的亲戚就那副嘴脸,他见了心里能不难过吗?
林局心里稍暖,他是为马教授感到欣慰的。他和马教授多年搭档,事到如今,不得不提醒这三兄弟:
“该通知其他亲人来一趟的。”
秋东和三哥把视线转向二哥。
一来,他们家习惯了,有事年长的那个做决定,其他人有不同意见也得等上头哥哥姐姐讲完话再说。二来,母亲的所有亲戚,就差二哥的妻子不在国内。
至于大姐的丈夫,丹阳父亲刘军,早不被当成一家人了。
二哥点头:“是,得叫胜男回来,我去打电话。”
起身时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林局身边的小伙子手脚快,扶了一把,真就摔地上了。
都以为老二媳妇儿人在国外,回国申请又慢,多半赶不及回来见婆婆最后一面,可这一等就是整整十三天。
先是专家们脚步沉重的从急诊室出来,向患者家属摇头,劝慰他们节哀顺变。
再是老太太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一直陷入昏迷,按照专家的说法,老太太如今的状况,或许在昏迷中停止呼吸,或许在哪一刻能睁开眼最后看看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