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咱家暖和,找个舒服地方坐一起闲唠嗑儿呢。

真想招待的话,早起烧两暖壶热水,外头八毛钱一斤的茶叶沫子搁东屋,其他的不用你们操心,他们自个儿就能乐一天。”

这不,刚过晌午,东屋就挤满了人,老少爷们儿搁一起,凑一堆儿打牌的,手里拿了毛线织毛衣的,纳鞋底的,笑声一阵一阵传出来。

跟背景音似的,马家父女都习惯了,就跟真什么都没听见一般,该干嘛干嘛。

东屋里,邻居老太太把针在头发里抿了抿,一抬头,进门的架子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大衣裳,感慨道:

“老马这人真厚道,也是真舍得。我家冬天可舍不得这么烧炭,纳鞋底都冻手,不一阵儿就得放肚皮上捂捂!”

有人就夸:

“可不是,我这把老骨头不抗冻,冬天就靠缩着身子熬呢,从没像今年这么舒展过。”

“往年在家只有夜里上炕捂暖和了,才敢脱棉衣呐,大白天哪儿敢想在屋里穿夹棉?”

别看都住在胡同,有些人有正式工作,经济条件正儿八经不错,冬天自然过的滋润。有些好几家挤在一个大杂院,日子过的紧巴巴,条件比啤酒厂的筒子楼还不如,自然觉得在这边待着舒服。

秋东也不去计较这些,都不是没良心的人。

自打家里接纳了这些人后,门前的雪再也不用来阳去扫,要买啥菜,说一声就有人帮忙捎带,还都是瞧着就新鲜的好东西,胡同里的小孩对开阳和继阳也多了几分尊重,见面甜甜的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