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短短十日,在小小的萝州,在她昔日衷心下属皆被控制的前提下,在王庭和天都都张榜悬赏的情况下,还有谁会出手,还有谁能出手。
除了陆屿然,还能有谁呢。
江召呼吸停了一瞬,随后终于出声,嗓音难得低哑,带着嘶意:“将温禾安恢复修为的事转述巫山。”
这事不可能是巫山做的,巫山一定会出面。
山荣应了声是,又忐忑问:“公子,要通知天都三少主吗?”
“不。”江召一丝犹豫也没:“她若有心,自然能知道消息,若无心,等亲自见到,受伤流血时自然就会知道。”
想到这,他讥嘲地笑,掌心攥得极紧:“后面几天,我与温流光,也不知是谁会先出意外。”
他拂袖回了自己房间。
徐远思手掌撑在膝盖上,在原地冷眼看笑话,看过之后又皱眉,想了很久。
还得再看看。
再看看接下来的情势做选择。
他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稍有不慎就尸首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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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州深深街巷处的宅院里,温禾安一时间沉默,她大概能想象到外面传成了什么样子。
凡是曾经辉煌过,又因某种原因落魄下去的人总要在世人嘴里被活剐下一层皮来论做谈资,若能与爱恨纠葛扯上干系,那就更夺人眼球,为此,他们不吝于将各种揣度与想象添加其中。
在她自己没有得到确切答复之前,她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商淮很是兴奋,当即问:“所以你这是要去”
温禾顿了顿,安心平气和地回他:“去证实一个猜测。”
“或者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