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简单给自己煮了个午餐后,青年便出门准备调研一下贺城的甜品店以及基本行情。
贺城这样的四五线北方小城,甜品店并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古早门店,做的款式也都不是现在新潮的。
如果他定位做一些款式口味比较新颖的甜品,竞争力还是挺强的,毕竟对手很少。更关键的问题,实则是他没有什么客源。
人生地不熟,他连街道都还分不清,去哪里找客源呢。
青年设计了一张小小的广告纸,找打印店印刷后,贴在小区的公告栏上,在贺城唯一的一座广场上发放,在小学,中学门前给学生给家长......
贺城很冷,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
随随便便一点风就能把人的鼻子都给冻掉。
青年将自己裹在一件厚厚的棉袄里,头顶戴上在市场便宜购入的一件加绒帽子,往风里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不管包的再严实,每次回到家身体都得“解冻”好久......
好在这样的宣传还是有用的。
陆陆续续有人加上自己的微信,开始询问蛋糕和甜品。
这天,他又发传单到天都要全黑了。
贺城的寒冬的夜,室外温度人类是无法生存的。
青年拖着僵硬的双腿一格一格的爬上破旧的楼梯。
他的租房在八楼,每天上下好几趟,磨得他膝盖都有些疼。
“等会回去必须泡个脚......”青年喘着气,自言自语的往上爬。
快到八楼的时候,头顶忽而传来一道声音。
“沈时青。”
青年蓦地抬起头。
来贺城这快一周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人叫过自己的名字。
眼帘里映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季则。
男人穿着一套纯黑的羽绒衣,站在门前。
青年加快步子,语气里满是意外:“季则?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男人回答,有一点缺损的右眉微微拧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贺城晚上气温很低,小心生病。”
“我刚刚去发传单了,路上赶回来花了点时间。”青年乐呵呵的打开门,“欢迎老板来看我,下次要是把酥三带上我就更高兴了。”
男人跟着进屋:“本来想带的,太冷了。”
“也是,等来年开春了再带吧。”沈时青没想到这点。
屋子挺小的,但布置的干净又温馨。
一进门就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小餐桌。
餐桌上铺着格纹桌布,中间是玻璃花瓶,养着几束水仙。
“吃了吗?我给你露一手。”青年招呼着,撩起袖子,“你先坐一会。”
“我来吧。”男人架住青年的肩,将他安在厅前的小小的沙发上,“你做的没我好吃。”
沈时青有点吃瘪,想反驳又觉得季则说的好像也......对。
季则做的中餐的确是一绝,完全不输秋园的大厨。
秋园。
青年下意识的想到秋园。
心口不由的空了一下。
“家里有什么菜?”厨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他的思绪很快被拉回:“冰箱里有一块猪肉还有一些蔬菜。”
季则:“行。”
男人在厨房里“战斗”,沈时青也没去帮忙。
主要是厨房太小了,一个人都有点转不开身,他再进去季则胳膊都没法伸直了。
干脆乖乖躺平。
季则的动作很快,不过半小时,就做好了两菜一汤。
沈时青饿的慌,吃的也急,米饭和着番茄蛋汤就往嘴里塞。
季则:“吃慢点......”
“好吃。”青年将嘴里的米饭咽下,又夹起一块猪肉,“我最近可能吃了,每天都和饿死鬼投胎似的......”
“太累了吧。”季则盯着青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