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大言不惭地说。
任意:“……”
奶奶打开袋子看,确实是她在得月台用过的勺子,银质把手,上面雕刻着吉祥如意纹。是很珍惜,但还不至于珍惜到驱车四小时送过来。
“你跑一趟多累。”奶奶有些于心不忍。
“没事,怕您用不惯别的。”
“那别干活了,歇歇吧,晚上就住下,明天再走…”
“好。”
任意:“……”
傅言归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任意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他很知情知趣,住到第二天就准时离开了,没再找别的借口留下。任意猜测,可能是因为军部太忙,他不具备再住一天的条件。
任意挺担心他每周都来的,不过还好,之后的几周傅言归都没来,但每周五都会通电话。他也不直接给任意打,就跟奶奶视频,说自己这周有什么事走不开,过两天来看奶奶之类的话。
但只要周末没事,傅言归就雷打不动过来。刚开始还找理由,后来就什么理由也不找,来了就进屋,和奶奶聊天。奶奶挺高兴的,给他讲小镇上的生活,自己又认识了哪个老姐妹,对方的儿子竟然是总统。
奶奶还处在震惊中,任意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住进来就发现,在这座小镇外围深山里驻扎着一支部队。任意猜出来这应该是执行某种任务的特种部队,编号很神秘。有一次他想去山里转一转,被一个军人拦下来,问清要去哪里之后,便陪着他一起上山散步。
任意问他什么也不说,只说山上可能会有野兽,陪着会安全一些。任意猜测小镇上住的每个人,那支军队都了如指掌,因为那军人在山路上曾喊他任先生。而那支部队的任务就是保护小镇上的人。
所以任意听到总统他妈住在这里一点也不惊讶。
有一次半夜任意听到门外有动静,起来看,竟是傅言坐在院门外。他倚着矮墙,大衣拿在手里,闭着眼,不知道睡着没。任意被吓一跳,赶紧上前看他。一走近,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这是喝了多少啊。”任意看一眼手表,凌晨一点。
任意喊他的名字也不应,上前拉了几把纹丝不动,应该是醉得太厉害了。远处暗影里停着一辆车,司机见状跑下来,一个劲儿给任意道歉。
“主席参加完一场应酬,九点散的场,本来要回得月台的,可他非要来这里。”司机一脸崩溃,“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来了。”
可不是嘛,开了四个小时,正好到这儿。
司机和任意一起使劲,将傅言归拉起来。傅言归身子一软,整个人扒住任意。傅言归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体型恨不能是他两倍,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差点把任意拍地上。
任意用力撑住他,气喘吁吁地跟司机说:“你辛苦了,家里有空房间,赶紧进来歇歇吧。”
司机连连摆手,任意这个房子,他可不敢踏入半步:“镇上有专门的招待所,我去住一晚就行。明天主席醒了,如果需要用车,您就给我打电话。”司机说完就回到车上,一脚油踩出去,很快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