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四肢都被束缚带绑住,听到动静脑袋才缓慢地朝门的反向转动,可是眼神却涣散着透出一股呆板的迷茫。
不特意明说,谁能想到这个老人,就是曾经在以南省为中心势力辐射大半个南方的霍成云呢?
霍峰把花束打开,将里面几束带着枝丫的腊梅插入床头柜上的花瓶内,红艳小巧的花苞连成一串,一下倒是给萧条的病房内到来一些喜庆。
“托您的福,我最近日子过得很不错。”霍峰自顾自的开始聊起家常,拿出手机点来相册里的几张照片。
主角都是宋知恩,他枕在霍峰大腿上睡觉的样子,靠在窗边看书的样子,都是一些日常琐碎的小片段。
“这是你的儿媳,很不错吧?”
床上的霍成云眼神发直,若不是胸膛微弱的起伏,仿佛就是一个没有生气木偶,霍峰知道他不会有反应,自己又仔细欣赏了一下那些照片默默将手机收了起。
他看向病床边上,有些空挡的一片空地“在这里长待,父亲难免也会寂寞吧?可惜霍峒不中用,居然这么快就走了。”
听到霍峒两个字霍云成总算有了反应,呼吸急促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霍峰,霍峰见他这样却勾起嘴角笑了。
“不过没关系,会有人陪伴父亲的。”
紧接着霍峰拍了拍手,在门外等待的医护人员听见后,默默将一个病床推了将来。
一时间病房内除了轮子鼓动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外一片寂静。
包裹病人颌面的白色纱布因为渗血沾上一个个深咖色的血痕,各种导管堆积在那具身体周围,显得床上的人瘦弱又可怜。
面部已经被完全损坏看不清到底是谁,直到病床安稳的在霍成云床边停好,目光触及到那人没有几分血色海绵一样软绵绵的手背上一小块紫红的胎记,霍成云突然身体激烈抖动挣扎起来。
“咳咳咳咳!!!”
四肢都被束缚住,霍成云涨红了脸使出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像一个戴上镣铐的老狗一样生生扯倒在病床上,剧烈咳嗽。
“啊……咳咳…啊……!”
霍成云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干燥的嘴唇裂开,这才发现口腔内居然一片空洞,别说牙齿,连一条舌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