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下,顾问然微愕,不可思议道,“殿下,那马是专程送来给您练骑术的!”
那可是匹千里好马,送给江施琅这种卑鄙小人,他心里跟割肉一样疼。
崔晏不再出声,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棋盘上暗流涌动的棋子,抬手落下一子。
下棋时,时间会过得更快一些,等待也不会太过难熬。
“殿下……”顾问然见他如此,便知道此事无法转圜了,无奈地长叹一声,“臣那宝马良驹啊,要被别人给骑走咯。”
虽然心里不爽,但顾问然还是乖乖动身,去马厩牵马。
在他走后,崔晏仍静静地独自下着棋。
晌午的饭已放凉重温三回,日头西斜,虫鸟嗡鸣,寂静的明秀亭里,只有崔晏落寞的背影。
棋盘上已成死局,没有棋子可以再落。
崔晏仿若无知无觉般,抬眼望向亭外的天空,半晌,低声喃喃道,“几时了?”
“回殿下,申时三刻了。”
崔晏怔了半晌,偏头看去,身侧的宫人来去几波,顾问然牵来的乌骓沉默地被拴在栏杆,盘子里精心备好的饭菜,已然冷透。
温连没有来。
指尖缓缓蜷紧,麻木的心脏忽地传来久违的涩楚,像是被细小的针扎进来,虽不致死,却疼痛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