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博驰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的眼睛移开,他另一只手伸进后裤袋,摸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用力丢开。

那东西撞上了墙,发出很轻很轻的叮一声。

春月眸色更深,那是她意图从曾博驰身上摸来的手铐钥匙。

“我一开始还在想,或许是同名同姓,又正好住同一间屋子呢?后来我拿你的相片在那栋楼问了一圈,没人认识你。相反的,那位叫做‘张盼娣’的妇女从十多年前就住在那个地址,邻居都认识她。”

手铐链子不长,两人的手垂在身侧,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手背上的温度,曾博驰眼珠子酸楚,艰难地从牙齿间挤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所以,你的身份证是跟谁买来的?买了多少钱?还有,我到底应该叫你什么名字?”

曾博驰很不想这样,像审犯人一样盘问着她。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当下午在那栋居民楼“查无此人”时,他满脑子只想知道,她究竟叫什么名字。

……春月,你现在就是在玩火,姓曾那男人可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你别一时性起跑去捡芝麻,最后丢了西瓜,还被人遛得团团转……

窦任曾经说过的话这时候闯进春月脑海里。

她垂头看向静躺在地上的西瓜。

这下可好,西瓜也摔烂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