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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般的“医”大多数都投效于权贵,他们的医术典籍医书也从都不外传,所以正规医者不是普通民众能享受得起的待遇,即便你有钱。

“怎么了?”

门边一道悦耳通透的少女声音响起。

他们回头一看,却见是“陈芮”过来了。

娇小如雏菊白花般年纪的少女,双眸有着不谙世事的透澈。

秦柬走上前挡住她视线,下意识不想让她知道谢楠衣目前的身体状况,一是怕她担忧,二是怕她哭闹烦心。

除了槐花,秦柬他们几人平日基本上没与陈芮私下单独接触过,只是偶尔遇上打个招呼,一来是男女设防,更何况是有婚约的女子,二是事情繁忙自也没费心与她打好关系。

所以在他们眼中对“陈芮”的印象就是,军师的未婚妻,一个长得像天仙一般漂亮却又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子。

“没事,军师昨夜宴上喝多了,再加上吹了些夜风,所以一直还没有醒。”

陈白起探目望内。

“他还没醒?”

她语气略有些不同寻常。

花甲道:“你身体才刚好些,便不必劳累这些,军师由我们来照顾便好。”

槐花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心虚,梗着脖子道:“对啊对啊,你自管去做你的事情,这里交给我们,等军师醒了,我就去告诉你。”

陈白起看着他们,凭她的眼力一眼便知他们在说谎,只是她也没有说些什么。

“嗯,那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她垂首,乖巧温和地转身回房继续日行复健训练。

其实她都听到了。

发烧了吗?

她沉吟。

——

到了晚上谢郢衣的烧依旧没有退,而在外面寻找了一日也没有找着懂医术的成仁垂头丧气地回来时,秦柬三人已心灰意冷。

这个时候陈白起又来了。

此时的他们也顾不上照顾她的心情,再加上军师如今的状态也瞒不了多久,便据实相告。

在知道谢郢衣的病况后,陈白起倒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般花容失色、惊慌哭泣,她只是平静地走到谢郢衣身边,替他查看伤口。

这时候,其它人都没有要阻止她,毕竟论关系亲疏,她跟谢军师才是不可分割的一对。

这个时候,她要做什么,他们都没有立场阻挡。

好歹也是当过巫医的,陈白起掀开谢郢衣的衣衫,看了一眼他背上的伤口,那上面有着十几个绿豆大的小洞,血洞已结了血痂,涂上了一种绿褐色的药汁,看得出来伤口是简单地处理过。

昏迷中的谢郢衣体温很高,她用手摸了摸他额头,猜测不是39就是40度了,再烧下去的确很危险。

“阿衣,醒醒。”

她推了推谢郢衣,连唤了他几声。

谢郢衣好像对她的声音有反应,所以一直昏迷的他,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平常清冷似猫般傲气的眸子蕴了一层水光,脸颊也被烧得红通通的。在看到陈白起时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身上有药吗?”她问。

巫族十分擅医,即便谢郢衣不是专攻巫医职业,但她不相信谢郢衣身上会不常备药物。

“有……”他沙哑的声音低低喃出一个字。

听了他说“有”,陈白起有了猜想:“可是对你现在的伤势没用?”

他迟钝地应了一声:“……嗯。”

看来这伤……不简单啊。

陈白起知道他现在很难受,脑子也不清晰,便不想再折腾他了,她放轻声音道:“那你再睡一会儿。”

听了这话,谢郢衣像被惊醒了一般,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沙沙哑哑的声音像被热气熏蒸得滚烫,余音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委

屈,这个时候的他谁都看得出根本已经烧糊涂了,恐怕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旁边几个简直不敢直视眼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