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军中会议了一阵,眼下只剩他跟秦右相密谈要事。
相伯荀惑于帅案侧坐着,闻言飞暖乍寒的眸子凝于空气中:“他向来不是一个会束手就缚之人,所以他定有对策。”
紫皇也就听着这话,没什么用处,他道:“那我们应战?”
“不应你当如何,当逃军?再者陈芮的密函你也看过,她可从不是避危而躲之人,即便后卿不宣战,我方亦是要听统帅之令宣战的。”相伯荀惑无奈一声。
攻楚、赵他们皆非挂印的统帅,真正主事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陈芮。
魏王紫皇着实弄不懂陈芮的想法:“她向来谋定而动,看似鲁莽实则心细胆大,可这次她完全不谙后卿之事,亦不明眼下赵国与我军的情况,直接从楚修书一函便让我们发起总攻,总攻啊,她到底是对局势有信心,还是对我们太有信心?”
相伯荀惑闻言,却是失笑:“她这个人啊,总有些神机妙算,猜不透便猜不透吧……”他顿了一下,潋滟浅眸微弯,声音顷刻温低了几分:“我信她,都走到这一步了,除了陪着她一块儿疯,还能怎么办。”
魏王紫皇嘴角微抽,怔然地看向他,然后问:“她个、陈太傅她那夫君……好看吗?”
相伯荀惑一听人提起“谢郢衣”这个名字,便反射性地颦眉:“此话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