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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铃被风吹起晃动,叮铃作响,如水的阳光漫进透明的落地窗,悬挂起的绿色植株投下了影子晃在青年脸庞上,从鼻梁漫到了薄唇。
从眉眼到薄唇,面前阴影勾勒起的弧度是燕寰曾经轻轻一遍又一遍吻过,粗粝的指腹也一点一点抹去薄汗。
燕寰坐在轮椅上,在入水的明媚日光中,他沙哑道:“我…还想买一束花。”
“是用来道歉的花。”
陈栖的笔尖顿了顿,没抬头,雪白的便签纸上笔迹流畅。
玻璃门外的风铃叮铃作响,街道上传来了孩子的嬉闹声,洒水车也放着音乐一路叮叮咚咚驶过,男人沙哑的嗓音混杂着喧嚣,低低沙哑道:“陈先生能给个建议吗?”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一样,也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带着小心翼翼的艰涩。
正在低头签字的陈栖抬起头,眸里里满是沉静,他笑了笑道:“我们店里正好有这一类的花束,您看您需要吗?”
轮椅上的燕寰桀骜的眉眼柔和了下来,他弯起嘴角,朝着前台的青年道:“你看着就可以,选好了能帮我包起来吗?”
“便签上的话,我自己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