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一个与你共过患难的大叔,总该是更为相信的吧?”
“…这个,我倒还是信他的多一些。”
“贤侄…”
再不理那正使劲咬着自已的衣袖,努力想从眼睛里挤出几点泪水的花胜荣,云冲波把他推到一边,走上几步,与那年轻男子对面而立。
“你是受我父亲托付来的?”
“唔,可以这么说。”
“…我相信你。”
被直觉驱使着,云冲波在还没有问出那男子姓名的时候便冲口说出了一句本来不该”乱说”的话,只因,不知为何,从一见到那男子开始,他便感到着一种平静,一种祥和,一种让他无比放松和安宁的感觉。
“很好,那便简单多了。”
微笑着,那男子道:”那,咱们这便上路么?”
“嗯,好,让我收拾一下。”
说着话,云冲波转回身去,要和花胜荣招呼,却又忽然想起一事,扭头笑问道:”对啦,还没请教,你到底怎么称呼呢?”
那男子正要启口,一道冷冰冰的男声忽地插进来道:”这一位,姓曹,叫曹伯道。”
与之同时,另一个男声也从相反方向传来,道:”慈悲净土八伯道,你的净土佛功,我们很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什么人…唔,你干什么?!”
比云冲波的喝问更快,曹伯道方听到说话声,右手已然疾探出去,将云冲波肩头扣住!
糟!
心中剧震,云冲波只觉半身酥软,气脉已被人所制,却犹不甘心,低吼一声,强行屈身,一腿弹出,直取曹伯道腰间。
“好!”
轻赞一声,曹伯道微微侧身,已将云冲波一腿让开,右手发力一推一带,云冲波立时身不由已,疾转起来。奇怪的是,到这时,曹伯道反而松开了手。
“小子,若不想死,便别再乱动了…”
嗯,他说什么?这是…
转得头昏眼花,云冲波只是隐隐的注意到,不知何时,自己身侧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泛着淡淡光芒的细细金圈。
什么东西?
云冲波的疑问,很快便由先前那两个陌生的男声作出了解答。
“净土宗秘法,弥陀金光禁咒?”
“对。”
再不看云冲波一眼,曹伯道负着手,盯视着黑暗,慢声道:”而现在,朋友,你们也该走出来,让我见一见了吧。”
“哼。”
哧声着,那叫破”弥陀金光禁咒”之名的人,施施然的自黑暗中踱了出来。而另一个方向,先前说出曹伯道名号的人,也抄着手,现身出来。
两人长相服饰均甚是怪异,左侧的阔额挑睛,脑后披发过颈,其中单梳出一根长辫,垂至腰间,周身皮肤皆作暗灰,有如木色,更有木纹布于手上;右侧的身形瘦削,面上蒙了块黑巾,只露出两只精光四射的眼睛,双手背上各绑了一支长约尺许的三刃钢爪,月光映射下,寒光闪耀,显是十分锋利。
一看到他们,曹伯道的眼睛便开始收缩。
“两位,是道家的朋友?”
“对。”那木纹怪人道。”而且,不是龙虎小道,是太平大道。”
“不过,你也无须担心。”
“净土宗与太平道虽然理念不合,却一向没什么过节,只要你乖乖交出这小子,今晚自然无事。”
曹伯道眯眼道:”哦,两位竟也是为他而来?”
“在下乃是受人之托,要带他回其父亲身边,两位要他,又是为着何事呢?”
那蒙面怪人冷笑道:”不用费力套我们的话了,交人还是动手,一句话罢。”
曹伯道长叹一声,双手合十,肃容道:”在金州地界上与太平道的’天门九将’动手便已极是不智,更何况还是以一击二?只是,受人所托,便当忠人之事。”
“两位,请罢。”
那木纹怪人与蒙面怪人对视一眼,冷笑道:”好,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