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解释九天的事情,他更将心一横,告诉宝寂说那天自己的确在此,但原因,却实在没法说出来。
完全没有说服力的话,但,在沉默一时之后,宝寂却表示说这已足够。结果,反而是云冲波要忍不住开口询问,问为什么这样就可以过关。
“这…是法王的交待。”
若依宝寂等人的意思,既怀疑云冲波,便该直接将他擒下讯问,左右他与净土宗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法王却似乎对云冲波甚有好感,将这意见阻止。
“法王说…他从来见过如施主您一样清澈的眼神,只要施主您承认这件事情,无论说不说理由,我们都会接受。”
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己凭什么可以被不空这样相信,但不管怎样,这总是好事。
压力稍松,云冲波的心情立刻自在不少,开始能够去想些别的事情,一些早已令他好奇的事情。
“那个,上师。”
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为何曲细岗珠强横如斯却会被班戈强迫而来?相信宝寂一定知道,云冲波向他发问。
“…请恕老衲不能明言。”
告诉云冲波,这是密宗的秘密之一,不能让人知道,总之,曲细岗珠的表现就是完全正常,没必要怀疑。
早估得会这样回答,云冲波倒也不觉有多失望,而立刻,另一个问题又冒上心头。
“如果只是要问我…法宫中应该有很多地方啊,上师您为什么非要又跑来这里呢?”
苦苦一笑,宝寂仍未回答,但那一刻,他闪烁的目光,却让云冲波读出了他的担忧。
“您…您很担心法王吗?”
心事被说出,宝寂默默承认,稍后,他更承认说自己其实一直全力阻止法王做出这个决定。
“完全没有必要…早就过去的事情,重复它,一点意义都没有。”
抓抓头,云冲波倒不是太同意宝寂的意见。
“我觉得还好吧…”
真者恒真,云冲波认为,虽然很麻烦,不过这样一次之后,也就可以给所有的事情打上终结了。事实上,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绝大多数百姓和僧人的想法。
“反正,照你说的,这个东西又不能作弊,又不会犯错…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哈哈笑着,云冲波表示说,总不至于当年他是法王转生,过了二十年却不是了。
“那怎么可能啊…呃,对不起。”
发现宝寂的脸色很难看,云冲波突然反应过来:对密宗门人来说,法王,以及金瓶擎签,都不是可以乱开玩笑的事情。
点头接受云冲波的道谦,宝寂的脸上,仍是乌云密布。
“来到这里,一半也是因为不想待在法宫苦苦等待,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说话中,远处有炮声响起,红色的烟雾冲上天空,看到那,宝寂显得更加紧张。
“…结果出来了。”
明显很渴望立刻知道,可同时,宝寂却又紧张到了没法移动,尽管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他却一步也没有动,看在云冲波的眼里,这实在很奇怪。
他…他倒好象在害怕啊…有什么好怕的?
最后的结果,是在两人还没有回到法宫时,已迎头碰上了前来报信的快马。
“…回上师,结果已经出来…”
声音越说越低,那信使的表情非常古怪,看着这,就算是云冲波,也能猜得最后是那个名字胜出。
“得到金瓶承认的…是曲细岗珠尊者。”
之前有一点猜想,但当确实知道时,云冲波还是很愕然,但与宝寂比起来,他的这点愕然又实在什么都算不上了。
听到那名字时,宝寂如同被雷劈中一样,僵硬的站住,一时间,似乎什么也听不见,更谈不上说话,直到信使又重复了两遍,他才怔怔开口。
“哦…是吗?”
巨大的失落,一望可知,任谁也能看出宝寂所期盼的是什么结果。
哦,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