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作出多些的试验,并结合上司马清的反应,对自己所作的试验调整取流下,通过这样的不断反复,而设法把那些已陷入沉睡的记忆提取出来。
师傅曾经说过,论到操作幻觉,水月洞天堪列世上前三,而论到对人心的研究操纵,桃园更还在鬼谷之上,堪与我们二水分流的,亦只得儒家而已……兼得两家之学的我,难道还没法重现那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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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介由坐在草芦门前的大石头上,神色凝重,还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只有你一个人在?”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令介由一怔,正要起身,却被人轻轻的压住了肩头。
“公治啊。”
很随意的态度,如同串门啦家常一样,子贡打一打石头上的灰,在介由旁边坐下来,眯着眼,向路上看。
“不死者被宰予带出去了?”
“……是他自己要去的,宰予只是陪着。”
问清楚云冲波的目标仍是查探三江堰的细节,子贡微微点头,叹道:“本色不改,心在桑梓,很好,真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
“很好……所以你怕了,所以你不敢再给他机会,是么?”
口气很从容,但并不客气,子贡倒也不以为忤,只点着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能明白我的。”
“不,我也不明白。”
摇摇头,介由向后靠在树上,有些出神。
“亚圣的浩然正气,孙卿的刻骨冷峻,我都不明白,我所理解的夫子,只是那个会在春天带着学生去沐浴春风的老师。”
“……你说谎。”
沉默一时,子贡突然丢出了这样冷冰冰的三个字。令介由一愣,坐直了身子,半转过身,正好对上子贡那深不可测的双眼。
“我……”
“你的确不理解亚圣,你也的确不理解孙卿……但,你却更不理解上已春风,那是只有颜回才曾经达到过的地方,你若可以理解,你就不会只是公治长。”
“……你?”
瞳孔微微收缩,介由想要起身,却被子贡轻轻压住肩头,动了一动,又慢慢坐下。
“不用急,公治,我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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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清依旧静静睡着,神色安祥。只头上已不再被小音的十指。
大汗淋漓,发际已然湿透,小音的神色很是沮丧,已作出极大努力,却完全没有收获,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除了听到“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的回音在不断重复,就其它什么记忆也没法提取得到。
我几乎尝试了所有可能的刺激,但都没法让干娘作出回应,也就是说,我所猜测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反省自己的判断,小音开始认真考虑,对方所使用的会否是某种役心之术,但思索再三,她还是否决掉自己的推测:在刚才,她已将司马清的思维作了无所遗漏的抽描,对方或者可以封锁住一些东西让自己不能得到,却绝不可能让自己连这些封锁也发现不了。
不过,说起来,不死者的事,也很奇怪,上两次施用水月洞天的失败,明显是有远远强过我的术者在保护不死者,但,却一直都找不到那人的所在,甚至,连反攻……不,连对不死者的提醒也没有出现……太奇怪了,早知道这样,前次真不该那么快和花骗子拆桥的……
在当前而言,这倒并非急务,反正经已把种子植下,小音相信自然有抽枝发叶的一天,所以,只分心片刻,她已经回到眼前的问题。
可恨,他对那个假道学下得手又太狠,根本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对司马清显然有手下留情,使其很快就能回复,肖观就惨得多,根本已成了一个废人,尽管小音毫不留情的在其脑内大加攻伐,也只能搜索到一些全无意义的碎片。
但是,不管怎